槛内好个春,姿影香喷喷。风过抓一把,给予爱花人
隔墙有耳,授人以柄终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寂寞的司务长,无聊的李光明。他真想过去看看这伙人是谁,也想知道那个他又是谁?
现在自己这样行为,算是什么呢?偷听。想一想,他感到一种无所事事之下的索然无味。谁都不想被迫去做一些连自己也不能确定的事,可大都情况下,也是没有办法。
你喜欢猫,还是喜欢狗?它们的样子习性有差异,但都是活生生的一条命。我们不能简单地把它们归之于某类艺术或某种工具。大家抱团来到人间不容易,总要时常给自己找一些新鲜的体验感,来感受云云大千的美好。
那些猫猫狗狗的,即便于大都情况下,不会刻意制造个惊艳出来,但又能怎样?许一人以偏爱,尽此生之慷慨。就这样默默地陪着你,不也挺好。
又走神了。李光明在努力地收敛起思想,专注女人们的话题。唉!也不知道她们哪来这么大的精神头,兴致勃勃,东拉西扯,口若悬河,一路嚷嚷着,毫无一丝倦意。
就这样!我们在一起,我会失去更多。这句话不是李光明说的,是他想到的。
“你在特意美化他的人,还有那些不妥当的事例。这么做,是意在勾画出你所想见到那个人的面貌吧! ”
“大家都看见的。他沉溺万古梦,开篇断代。犹如一个时代开创者。 ”
“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们得包容他的好与坏,纵容他的任性、温柔、孩子气,还有放纵。”
“浅尝辄止,力不从心,还自以为是。可惜他没有一个独立的观点,可以说不名一文。”
“真是个要命的诚实,但他从不认为这样,也不去计较。他总有办法去安慰自己。他曾说,‘今天再来想这个有些迟了,那只会使事情更糟。那个我的什么,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他相信自己有办法,能让那些有趣的故事走得很远。”
“对他的评介大家一向是褒贬不一。我就知道要出事,他来了就是一个新麻烦,因为他不打算欢度他的余生。”
……
那个人骑着白马,带着一身风尘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听到了吗?仔细地听,在哒哒的马蹄声里,他永远不是那个别人翘首以盼的归人,而是意外过客。
长久的思念,换来的是世界的疏远和日益薄情。他也只能形单影只地把思绪放飞。天气阴冷,不宜出门,百无聊赖中,他也只好用文字来打发光阴。
收日月星辰,养足了精神。长情干上取,我乃折桂人
折戟在西陉,高墙望星辰。一生图破壁,不得自由身
原来是他,一定是他。听了这半天,李光明终于猜出个八九。在503既能惹事,又能靠文字而成就自己的人生,还能有谁?也许是多年主观形成,臆想成性;也许是多年妄念情长,曲意难平;至今人们讨论起来扔兴致十足,感慨万端。
薄雾浓云,带来了一种窒息的压抑和沉闷。一对迷茫而空虚的眸子怅然若失于分飞的劳燕。那个长长的带着一点感伤忧郁的影子,飘忽在重重人间万象掩映的昏暗灯光中,让人总感觉心中的那一份郁结,要被活活地挤压出来。
“和那些觉得高我们一等,自以为是的人相比,他主观要求是好的,但方法不对,效果不好。”
“以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只可惜的是,我们的美女为这位才子奉献了一个多月的浪漫,已至后来他要准备离去时,左思量,右思量,依然得不到一个有用的可歌可泣的点子作为剧终。”
“谁说不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我原本以为他有气度,有才华,品行德行超出常人。其实名不符实。”
“无言有泪,真正的学问,非经一番辛苦磨练不可。于是,他便做出了一件荒唐极致的事。就是把他的挚友,送给那位死心塌地要随着他去的女子。”
……
月明柳之初,花鲜新雨后。那边有一丽,当世临绛珠
天地总一如,有情不当初。输了一大半,还是在读书
如果能在余生中,有幸成为那种不用艰辛,也不做繁文缛节,而直接能吃到甜点的人,我愿意违背自己的初衷,去尝试我的另一个方面。
这个想法,是不是很荒诞?
躺在那里的李光明,完全地困惑了。那无端而来的潮湿的泪,又让那眼镜片蒙上一层水翳。在羞愧中诞生,于黑暗里涌现。他不知道,被世界所厌弃,除了逃避,还有什么可赖以抛头露面的?
脑海里中又浮现出来了一连串不完整的美好情感瞬间,但也是惘然。就如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划燃的光亮,根本也改变不了他自己那个灰暗无光的自我世界。
“今天你真漂亮。我是不是能有机会,见一见你那位一直敬仰的精神导师?”
“不见也罢!他可能正与一位年轻的女人分享着他那个好高骛远,刻骨铭心的情感。当然还有某个方面的兴趣。”
“何苦去仰人鼻息。将来我也要拿出一本向人类致敬的作品。用文字或绘画,去展现真正有梦想的人。”
“你真这么想?大家都不信,连我都不信。”
“一种感情用事的虚构。他想让我们走到一起,这应该就是文学中的悲剧。”
……
枉然用心连,京华不投缘。抬脚上高铁,我要去奉天
沦落了旧梦,蹉跎去新欢。怏怏一届水,不苟两可间
我们先尽情地畅快一下。人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奇妙。在过去的阴影下活着,活着活着就回到了以前的样子。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回到了一个亦或是起点,又是终点的地方。世界真的很奇妙。
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办法总比问题要多。只要我们始终保持着活下去的态势,就有希望。李光明有些累了,也困了。上下眼皮在打架。那些女人们的声音也渐渐地混乱了起来,而且没有了逻辑性。
“有些清高,有些傲,还不爱搭理人。其实不然,他很想与人搭讪,说说话,可是那个所处的环境,让他不得不三缄其口。”
“胸中无些子俗尘,看不得那抹伤心色。他说的那个故乡,究竟有多远?我敢预言,他即便倾尽一生,还是走不回去。他有时候不是他,虽然他自诩是503的良心。”
“这话他也能说出来?朔滹沱河水而行,穿过那些大小长短不一的山洞,便来到太行之西。他只是对这沟壑纵横地域充满了好奇,当然,引起他最大好奇心的,还是我们给予他的传奇。”
“一个很特别的人,连出现的方式都很特别。怎么说呢?他有着非常诡异的功能,能看到众人看不到的东西。如他能看见你的梦境。梦境,人们常常光顾的地方,有着神秘的特征。那是我们的盲点,但他就能看得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