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贤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里只是一个普通二进二出的小院,前面一个客厅,两旁有三间小屋,想来是佣人的住处,后面为主人的居所。房屋比较破败,门上的漆已经斑驳,墙上也裸露出断了的青砖。
进到客厅内正对面挂着一副山水画,一棵青松傲立于悬崖上。画下方是主位,一张本色的木桌,两旁摆着两张同样的椅子。厅两边放了几张椅子和小桌。
吴垠把萧仲贤让到了上座。两人坐下,小厮送上来两杯茶。吴垠对着萧仲贤说:“家里贫寒,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茶叶来招待贵客,请萧公子见谅。”
“吴先生太客气了。”萧仲贤说着拿起茶杯,用茶盖轻拨了几下漂在上面的茶叶,露出一个小口,吹了几下,抿了一口,刚到嘴里,一种又涩又苦的味道蔓延开来。萧仲贤强忍着把这口茶咽了下去,然后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说:“吴先生才华横溢,大可以投个明主施展抱负,怎么会屈居于此呢?”
“施展抱负何人不想啊,只可惜啊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吴垠感叹道。
“那如果有人相中先生这匹千里马了呢?不知道先生的意思是……”
“吴某多谢丞相的抬爱,只不过吴某真得散漫惯了,受不得官场的束缚但吴某还是乐意丞相排忧解难。请公子转丞相,如果有用得着吴某的地方,尽管派人来支会一声,吴某定当竭尽全力。”吴垠对着萧仲贤表了一个态度。
萧仲贤看他把话说到这里,也算是目的达成了,于是转而聊了其他的话题。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吴垠把他送出了门外。
等无垠回到客厅时,男子已经坐在厅里了,他正看了看茶杯里的茶叶梗:“吴兄,你就拿这个招待相爷家的公子啊?还真吝啬啊。”吴垠一屁股坐下:“佐光兄,我家素来贫寒,哪比得了你这谢家的京城管事啊,天天进帐几万两,我是穷人啊。”
“你穷?看来我得跟谢老爷禀报一声了,就说你嫌他每月给得几千两太少了。”
“那好啊,我巴不得老爷多给我点呢,最好把那些御供的东西全换成钱财,赏得那些东西,在我嘴里跟普通的没啥差别。”
“你还真不会享福啊,那么好的东西,没差别?”
“那当然,要不怎么会卖给你啊?”
“还说呢?咱们这么多年的老友,你竟然不送给我。”
门口的小厮听着两人的争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