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苏宁和陈兵压根没有偷他银子,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罢了。”说罢,又看向忠财,“那个包袱是忠财故意拿来装作是赃物的。”
大马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忠财半天才反应过来,惊慌上前:“大人,是陈无梁给了我十两银子叫我这么干的,不干我的事啊。”
这一幕公堂之上和外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心里也大抵明白是陈无梁买通人来迫害苏宁和陈兵的。
黄和光背后吓得一身冷汗,他没想到大马等人和陈无梁就这么将真相说出来,万幸的是没有牵扯到他,毕竟最后判决权在他的手上。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莫楼,苏宁将他慌乱的模样尽收眼底,问:“真相已经大白,大人还要再审下去吗?”
轻飘飘的声音如羽毛落在黄和光耳中,心不由得一颤。他收了陈无梁的银子,本来明面上功夫做的极好,却不想中途杀出来两人,且身份地位高出他许多,为了银子得罪贵人,实在不值。
陈无梁大吼:“他们说谎!不是的大人!”他忽地望向苏宁,双目发红,“你这个贱人到底找了什么人来撑腰。”
苏宁却是微微一笑,不理会他,“大人,我替陈兵状告陈无梁霸占良田拒不归还,甚至不惜将他砍成重伤。”
一旁的陈兵闻言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苏宁这是在提醒他鸣冤。
他跪下磕了个头,“黄大人,陈无梁趁我年幼无知骗取我手中的田契,被我发现之后拒不归还,甚至还叫人打伤我。三十天前,陈无梁带着大马一群人又将我砍成重伤,昔日垂死之际是苏姑娘和郑大夫出手救治,方才挽回了性命,还请大人替我做主,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原本是陈无梁状告苏宁和陈兵,现在却来了一个大反转,原告反变成被告。
陈无梁没有想到陈兵会状告自己,且还想要回田契。那些田契是他唯一东山再起的资本,没了田契就等于断送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疯狂摇头,“不,我没有!那些田契是陈兵自己送给我的。”
“若不是你哄骗我没有田契的粮食无人敢收,我又怎会轻易地把田契交给你。再者,你敢说你没有叫人砍伤我?!”陈兵的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森冷,每当他想起这些都是满腔恨意。
他又指向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大马等人,“当日就是他们和陈无梁一起砍伤了我。”
大马等人自知犯了大错,一齐都道是陈无梁叫他们这么做的。
这些话无疑是敲定了陈无梁的一切罪行,他无法反驳,只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
黄和光没料苏宁和陈兵会反过来状告陈无梁,大马等人都招了实话,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徇私,更何况还有两尊大佛在。
良久,莫楼出声:“犯了这么多事,还不判决么?”
莫楼的声音犹如醍醐灌顶,黄和光猛然回过神来,遂高声道:“陈无梁霸占田契,兼之杀人未遂,如今证据确凿,无从抵赖,应大齐律法发配三千里。所告苏宁陈兵之事查无实据,苏宁陈兵无罪释放。大马,忠财等人受贿作假帮陷他人,各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外头顿时响起震耳欲聋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