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军一见他们,‘扑’的一声跪了下来,不停地朝苏宁众人磕头,额头磕得破皮流血都未停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你身子不好快些起来!”郑汉英想伸手扶他起来想到什么却是将手收了回去。
苏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你开口我们也会治好福岁的。”
“是啊,老赵快起来。”
赵建军摸了摸眼泪,感激得连连点头:“谢谢!谢谢!”
福岁的病虽算不上很严重,但到底是女子,自小生下来身子骨弱些病情才会这般严重,待郑汉英替她扎过几针后,不一会脸上便有些血色,呼吸也顺畅了些,赵建军见此才稍微放下心。
王老三夫妇见赵建军这般,心里是惊了又惊,生怕王锦会同福岁那般模样,一想到这二人便心疼得厉害。
晚上苏宁回到屋里时已经疲惫不堪,刚躺下休息没多久岳凤轻便推门进来,衣服上还染了些污泽,只听她无奈道:“福岁也是可怜,年纪这样小就要受这么多苦。”她方才照顾福岁喝药时看到她苍白的小脸一下子便想起阿宁小时候生病也是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软软地倒在她怀里休息。
做母亲的人就是见不得这些,容易勾起母爱之心。
苏宁微微一笑:“福岁会同她的名字一样,福大命大,岁岁平安。”
“我的阿宁也要平平安安的,如此娘才会真的放心。”岳凤轻柔婉道。
苏宁走到岳凤轻身旁抱住她,眸中闪过一丝深意,低声道:“阿宁会的。”
重来一次,这一世她一定会过得比上一世更好!
“好了,我也乏了,我去打水梳洗一番,你帮我找身干净的衣服。”
苏宁笑着点头应了,待岳凤轻出去后她拿出岳凤轻的包袱翻找衣服,却不知什么东西从里头‘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低头一看,是一本小册子,没想到除了医千经和百药谱之外岳凤轻居然还带了别的册子,想到里面或许记载了一些医术,苏宁打开册子一目十行地看着。
只见她的脸色陡然一变,从平静从容再到惊愕失色,这本册子里写的居然是苏以南如何医治江州时疫的法子,上面写着医治天花须得用脓疱的痂盖研磨成粉吹入鼻孔中,如此天花或许能治好。
这个方法让苏宁大为震惊,手捏着册子更是紧了三分,医治天花的法子居然是要用痊愈之人身上的痂盖,可是未曾有痊愈之人又如何能得到痂盖?
册子上的字迹她认得出,却是苏以南的字迹,而苏以南又是因染上时疫而死的。她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想法,苏以南既然知道这个方法,以他的秉性定会亲身实验,从自己身上得到痂盖,却不想这个病疫太过厉害,还未等结出痂盖便被夺走了生命!
“阿宁,让你帮我找衣服怎么找了这么久。”岳凤轻从屋外进来,原是笑盈盈的脸庞在见到苏宁拿着册子发呆神色霎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