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九丝毫不为所动“若是他们要你的性命,你觉得帝师还是他的臣吗?”
“至少现在是!若有下次九大人便回去专心自己的职务,莫要在这里碍眼。”
谢雨眠心烦意乱,甩袖离去,从眼前飘去的衣摆掀起一阵药香。
纪九压制着心中的妒火,手中的药材几乎要被碾碎。
驿站大门紧闭,谢雨眠一脚踢开大门,驿站东家慌慌张张从里面跑出来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小声点,那帮子人刚刚离开。”
“离开的是这几日栖于此地的人?”
“哦,那不是,他们那些人今早便离开了。方才来的那些人,二话不说就砸了我这铺子。还留了一封信。让我交给前来拜访的第一位人。”
闻言,谢雨眠周遭的气息降到冰点,伸手“把信拿来!”
“冤有头债有主,这位小姐赔了我这院子里的设施,信小的才能交给你!”
“纪一!”
她带着怒腔让纪一也相当的紧张立刻现身出来
“给他钱。”
呼,她家小姐脾气真好,这种情况还愿意给钱。
“拿着,信呢,拿来。”
纪一将钱袋子丢给东家,那东家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递给谢雨眠后就立即送客“慢走,不送!”
信攥在手心中,离开驿站一直朝回去的方向走着,纪一几人默默跟在后面。
几人心情更是五味陈杂,他们之前就知道两人这回事,现在怎么办?
太子又没了踪迹,看来自家小姐也要吃这份苦了。
信是在晚间的时候打开看的,娟秀的字迹一看便是女人的笔迹。
落落大方的字体,上面的内容让谢雨眠紧紧的锁住眉头。
“谢雨眠乃罪人之后,于先皇之理应流放荒州,终身不得踏出荒州之地。纪栩有违先皇之命,理当处死,其承帝师之恩情,无名苟活至今,吾儿继位在即,应剖前情,弃旧身,万不该委身于此小地不顾朝政,难成大统!为母之命,立即回朝”
落款是另一番字体,她再也熟悉不过的字体。
“母上,遵命”
谢雨眠深呼吸调整情绪,将下面的一页一并拿了出来。
“谢雨眠,本宫不追究你过往之错。不要以为太子出生后与本宫一面未见,便探究我们母子之间的情谊,敢挡吾儿之道,你家族的事情,就算是纪栩也保不了你!好自为之,待在你的泗水宗,远离太子。”
短短几句威胁意味十足,谢雨眠将信撕碎,纪一胆子够大,早已挖好了坑道
“小姐,有帝师在天下什么男人不是任你挑选!快快快将那没用的东西一并埋了去!”
谢雨眠没说话倒是配合的将信丢在了坑里,纪一几人挖的还不浅。
迅速的将土盖上,几人叽叽喳喳道“小姐,这便对了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此事从长计议!”
“哎,没救了,不是我说,真不知道那太子有什么好的!”
“就是,把我们小姐这么英勇的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几人在后面小声议论着,谢雨眠懒得说她们,只是一个劲儿的推敲这信后面真正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