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一直犯困,不知道是姜暮烟的药的原因还是什么别的。
姜暮烟自从在她这儿取了几滴精血研究后,便将自己关在药房里,姜大夫也是见怪不怪,饭食直接给她放在门口爱吃不吃。
直到半个月后,姜暮烟才跟只野猴子似的窜出来,拿出几十张药方,依次抓了药,因为谢邀打死不肯再喝药,她便只能全部改成药浴。
这几天谢邀天天的泡澡水都是黑色的,泡久了,感觉都快腌入味儿了,谢邀嫌弃的皱了下鼻子。
将马车的小窗推开,为闷热的车厢透出一丝风。
“ 酥山、卖果子酥山咯!”
谢邀转头看了慕福春一眼,慕福春秒懂。
下一刻,谢邀和慕福春双双捧着一盏堆砌的老高的酥山。
陈冰刨碎在盏里,淋上甜甜的蜂蜜,混上自己爱吃的果脯、坚果,再加以花朵点缀。
颜值与口感俱佳!
忍下呼之欲出的冷嗝,丞相府也到了。
车夫将踏凳搬到车前,谢邀本想利落的一跃而下,可想想还是小步的踏了上去。
她们来时,丞相府前已经停了不少马车,看来她们已经算是来晚了的。
丞相府规模约莫比慕府大一点,不过倒是不奢靡骄奢,布置摆放倒是处处充满了雅致。
顺着走廊厅前走过,摆放着各色的花卉,放的错落有致。
花朵娇艳逼人,谢邀不禁想到了当初那庄园里摆赏花宴,脸色逐渐变的奇怪了起来。
待走到园子里,迎风招展的牡丹花开的国色天香,比花更美的是流连在花丛里的各色美人小姐。
夏衫轻薄,映出女子白若凝脂的皮肤,像是为了点赏花的主题,姑娘们都默契的换了颜色鲜亮的衣裳,当真端的是人比花娇。
很漂亮,也很有意境。
可她还以为是来吃席的。
谢邀看着慕福春,慕福春也眨巴着眼睛看着谢邀。
主要是这几天慕福春投喂谢邀太顺手了,有点好吃的都不会忘记谢邀,谢邀已经形成了惯性记忆,她本来就没听清慕福春叫醒她说的什么,便理所当然的以为要来吃席,为此,她还后悔过在马车上吃了酥山占了肚子。
看着艳丽的各色牡丹,谢邀咽了咽口水,好看又没用,又不能吃。
看着谢邀一直盯着花,慕福春还以为谢邀也很喜欢,心中也放下心来。
拉着谢邀就要往相熟的姐妹那儿走。
路过花园小径时却被一身着绿衣的女子拦住去路。
“葛云蓝你干嘛!”
慕福春皱了皱鼻子,语气不是很好。
葛云蓝是吏部员外郎家的女儿,与自家从来不对付,她与葛云蓝也是没少掐架,不过大多数时候没掐过就是了。
“福春妹妹,这位又是哪家的贵女啊?我怎的从来不曾见过?这来的都是高门贵女,小心些可别冲撞了呀”
葛云蓝掩嘴娇笑,话里尽是刻薄。
慕福春涨红了一张小圆脸
“这是我家的客人,与你何事?王家姐姐既给我下了帖子,也未言不能携客,只做玩耍,你倒是管的宽!”
“妹妹何必如此疾言厉色,我不过好意提醒罢了,平日里看妹妹只对膳食肴馐分外上心,这才养得一副珠圆玉润的好容貌,今儿个怎的对赏花起了性子了?”
此话言外之意不外乎是笑话慕福春生的白胖,又胸无点墨,只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