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看着那个门房,她好像记得他叫孙二,虽然签的活契,但因为人长得高高大大的,却意外的生了张圆脸,长得讨喜行事也利落所以才被调去了门房,她还让小桃给过他赏钱。
老鸨和小二的供词自然是那套,没见过不认识,和就无意间留意了一下,没想到真是谢家的二小姐,他又恰巧见过谢邀的真容的话。
谢家门房的话则是要精彩些的了。
“启禀诸位大老爷!这……原本背弃主家的话我实在不该说,只是我想到这大王子死的冤啊!死的惨啊!他死了我们大夏说不准又得和赤北打仗了,所以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为了百姓们不再受苦,我也得把实话说出来!”
孙二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言辞间句句都是道德制高点。
“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门房,谢家对下人也好,我感念主子们的恩情一辈子,可那一天,我正在门房值夜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身影从侧门翻墙进了院子。”
“我怕有贼,又怕是我眼花,于是我便大着胆子提着灯笼探了过去,可没想到竟然看见一身都是血的二小姐蹲在墙角,两眼无神的盯着我。”
“我当时就吓坏了,抖着胆子叫了声二小姐,可没想到二小姐看都没看我一眼,咻的一下就跑走了,这件事太过离奇,莫说旁人,就连我婆娘我都没敢跟她说,就当烂在肚子里了。”
“可没想到,第二日我便听说赤北的大王子死在驿馆内了,还死的如此惨烈!这让我不禁联想到了二小姐头日的异状,这让我良心实在难安,所以才来主动坦白。”
“你放屁!”
在一旁忍耐已久的慕之行还以为是自己喊出了声,却没想到是隔着十几米远的公堂外。
人群内,张正刚几人扯着嗓子,眼神都恨不得生吞了孙二。
他们也是明白了,这谢小弟肯定是被人陷害了,这门房也是胳膊肘往外拐养不熟的狗,恐怕是别人早就埋伏好的,就等着狠狠咬谢小弟这一条狗呢。
他们几人长的牛高马大,气势逼人,闹起来一时间竟然有些收不住。
“堂外是何人在大声喧哗?!给我赶出去!”上首的王径业皱了皱眉头,呵斥道。
说回公堂,大理寺少卿看着孙二询问道:
“那你说那人是谢二小姐,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有!有!小人有证据!”孙二忙不迭应声道。
“二小姐离开后,小人心里也疑惑的很,就提着灯笼在原地转了转,没想到却发现了这个!”
孙二赶忙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那是一个上面绣着粉红色不规则奇怪形状的荷包,打开荷包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块染血的印章!
“快快给本相呈上来!”王径业开口。
经过几个官员的仔细查验,里面的印章确实是苏格里的东西,在古代印章算是比较重要和私密的东西了,不仅代表了身份,还是一众私产的重要密匙。
“谢二小姐!你还有何话要说?!这荷包可是你的?”王径业看向谢邀。
谢邀看着那个熟悉的绣着粉色吹风机,简称粉色佩琪的荷包。
“我无话可说!”
她是真的无话可说。
这个荷包是她让小桃专门给她绣的,目的就是为了装些小玩意儿,或者是金叶子之类的。
但她没想到这东西还会出现在这里。
“我听闻练武之人,运气之间难免行差踏错,据这位孙二之言,有没有可能这谢二姑娘是走火入魔,一时激愤之下动手杀了大王子!”
至于动机嘛,当然就是这位俊俏的二王子哄骗的。
谢邀:“……”
我谢谢你造我癫谣就算了,还说我恋爱脑啊。
“这位大人想象力如此丰富,倒不如去说书了。”苏格察冷笑。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从一开始,这场公审就是有预谋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他和谢邀死死捆绑住,然后坐实他们杀了苏格里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