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纯属放屁!”一道粗犷的声音爆然响起。
酒馆内,方才还一脸得色的向着他人谈论的瘦弱男人被暴起的黄二蛋拎着衣领生生给扒拉了起来。
“我看你们这些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干!谢家人也是你们能诋毁的?” 还谢小弟和那个什么狗屁二王子有私情?
他呸!
“唔唔唔唔..” 瘦弱男人满脸涨红的被提着,衣领勒住了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来。
“好了!二蛋,跟这种人吵什么!” 一旁的张正刚发话,李狗全也拽着黄二蛋的手臂,让他把人放下来。
听到张正刚发话,黄二蛋这才松了力道,瘦弱男人也狼狈的跌倒在地。
“你给我记住了!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胡乱说什么话败坏谢家的名声,就别怪我让你的胳膊肘倒着长了!” 黄二蛋重重的哼了一口气说。
瘦弱男人按着自己疼痛的脖子,想开口质问些什么,但看到黄二蛋那比自己大腿还粗的胳膊还是愤愤的放弃了争辩,灰溜溜的离开了地方。
原本喧嚣热闹的酒馆内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而变得噤若寒蝉。
张正刚起身走出酒馆,身后的黄二蛋几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大哥...我们..”李狗全试着开口,却被张正刚一个手势止住了。
“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你们不要贸然的去国公打探什么消息,你们放心,谢小弟肯定会没事的。”
张正刚也非常清楚他们这一帮人,让他们卖力气还行,若是动脑子,怕是好几个人都凑不出来一个全乎的脑子来。
这件事现在本就是在风口浪尖上,他们就更加不能给谢邀添乱了。
“走!我们先回去找馆长。” 遇事先找最聪明的商量总是没错的。
与此同时,朝堂上也因为这件闹翻了天。
朝臣们大致分为两派,有坚定拥护谢家,坚信谢邀无辜的,也有一些觉得谢家本就在大夏声望过盛,内里恐怕早有不臣之心!奏请皇帝严查的。
总之那是吵得一个天翻地覆!
最后,在皇帝捂着头被总管太监于庶英搀扶下去之前,下令让右相王径业连同大理寺,刑部一同公审此案!
傍晚,右相王径业才从马车上下来,就被管家告知,女儿王娅童已经在他的书房等候多时了。
“行了,本相知道了。”王径业点点头。
王径业并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先去梳洗了一番才来到了书房。
“父亲。”王娅童端庄大方的行了一礼。
王径业在紫檀木雕花纹椅子上坐下,笑着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长髯:“今日怎么想起来向我请安了?”
“父亲您接下谢邀的案子,可是为了…”王娅童也不想打着弯子,直言不讳的开口道。
“住嘴!休得胡说。”王径业骤然皱眉。
“这件事乃是圣上钦点,我等臣子怎能左右圣意!更何况这是一件关乎整个大夏的事情你一个女儿家瞎掺和什么?”王径业罕见的对女儿动了气。
“父亲恕罪!是女儿失言了。 ”王娅童立刻跪倒在地。
“雅彤我希望你明白”王敬业的口气中颇有几分沉重。
“任何时候都不要妄图去挑战皇权。”
“不论我们王家在其中是什么样的立场,圣上有命,我们王家就得不负所托。”
“女儿明白了,是女儿愚钝。”王娅童低着头。
“好了,为父也累了,你退下吧。”王径业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王娅童恭敬的退出书房,并将房门掩好。
在书房外等候的婢女为她披上披风:“小姐夜色凉,我们回去吧。”
王娅童垂下眼睫,她已经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到现在的地步。
好像自从那个谢二小姐回来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她本来以为好不容易盼到陆衍回来, 她本以为她的等待有了期望,却没想到终归是镜花水月一场。
陆衍钟情那位谢二姑娘,这件事几乎已经是所有上京女子午夜梦回时泪湿枕边的事实了。
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征北王这朵高岭之花竟然会被一个初来上京不久的乡野女子摘下。
虽然谢家的门庭固然是高,但就谢邀流落在外几十年的名声来说,她与陆衍是万万不相配的。
王娅童承认,在听到谢邀因为牵连进赤北大王子的事中被抓入大理寺时,她的心底也曾闪过一丝微秘的窃喜,但随后就是对自己浓浓的自厌。
她不想因为爱慕陆衍而生了妒忌,从而变成那种面目全非的女人。
但她不知道父亲现在主审谢邀的案子究竟只是因为皇命,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毕竟父亲一直都很希望她能够嫁入征北王府,从而能给家族带来更上一层的荣耀。
大理寺内
“咔吱咔吱!”
“咕叽咕叽!”
……
“殿下,时间不多,还请您不要多加停留。”大理寺少卿佝偻着腰小心的向着高大的男人解释。
这谢二小姐现在本来就是案子的重要人物,按理来说若无圣上旨意,是任何人不得见的,但谁让眼前的这位乃是圣上的亲弟弟,大夏的新战神征北王陆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