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卷宗记录,寻找狐妖杀人案死者许士麟的同学。
当天晚上,同许士麟一同逛街的有三个,分别是王谦、王怀忠、陈知明。
县学门口。
一夫子横身拦在门口,厉声喝道:“县学重地,岂容尔等匹夫入内?速速退去!”
徐太平见状,眯起眼睛。
却陪着笑脸行礼:“夫子,我等粗俗之人,自然不敢冒犯圣学之所,然而县太爷有令,不得不从,还请您通融一二。”
“休得废话,速速退去,不然休怪本夫子不留情面!”
“夫子,事关县学清白……”
“放肆!”
徐太平依旧低头哈腰:“夫子,小人怎敢在这里放肆?是真有紧要事情。”
“什么紧要事情?”
“元宵夜狐妖杀人一案,有了新进展。”
“当真?”
“千真万确,否则,小人怎敢来此圣地叨扰学子修学?”
那夫子皱眉:“你随我来,只你一人!其他人速速离开。”
徐太平连忙摆手,示意手下捕快到马路对面。
然后亦步亦趋跟着那宽袍大袖的夫子进入县学。
徐太平的态度放得非常低。
低到泥土里。
没办法。
这里是县学,是培养儒道修士的场所,是朝廷与儒家的根基,这里的每个学子都非泛泛之辈,要么已入儒道,要么将入儒道。
看似不起眼的学子,说不得若干年后便是高居朝堂的宰相或者名震天下的大儒。
另外。
儒道最为护短,只要入道,便是同门,凝聚力极强,最不好惹。
最关键的是,儒道修士最鄙视武夫剑修这类体魄流修士,那夫子口斥徐太平为匹夫,便是再直白不过的鄙视。
万年以来,一向如此。
儒道独尊,可不是一个口号。
所以,区区县捕头、武生境武修,在县学,真抬不起头。
一间书房内。
夫子坐下。
指指对面的凳子:“那案子,有何进展?”
徐太平连忙拱手:“夫子,您宽宏大量,就别为难小人了,这个真不能说。”
“嗯?”
“小人现在说了,回去就得被县太爷砍了脑袋,”徐太平连连躬身作揖,脸上挂满愁苦之色:“夫子,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小人便是死,也万万不敢坏了县衙的规矩。”
夫子皱起眉头:“好,本夫子不逼迫你,只问你几个问题。”
“夫子请讲。”
“你可查到凶手藏身何处?”
“未曾。”
“你可查到凶手身份来历?”
“也未曾。”
夫子冷笑一声:“神捕?不过如此,还不如本夫子。”
徐太平听到这句话,心下微微一跳。
什么意思?
这酸儒,难道查到了更多信息?
想到这里,继续作揖:“小人怎敢担神捕之名?不过是盲流之辈的胡乱吹捧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哼,知道就好。”
“小人有自知之明,”徐太平说到这里,小心问:“不过,听夫子之言,似乎已知凶手身份来历?”
夫子斜睨徐太平:“怎地?想知道?”
“自然是想的。”
“呵呵,便是告诉你,你也不敢去抓人,也抓不到。”
徐太平大惊。
这夫子,果真知道更多。
也是。
县学闹出命案,身为县学夫子,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而且县学夫子最次也是举人境修士,掌握至少五个神通,实力不俗,真要用心调查,还真有可能查出一些一般人查不到的线索。
想到这里。
咬牙拱手:“夫子,真有凶手信息,小人立刻抓人,即便抓不到,也要将其落于卷宗并全境通缉。”
“你会死。”
“身为捕头,早已做好身死准备。”
“你倒是有觉悟?”
“夫子,自小人起,往上数,已经连续二十二任简阳县捕头死于非命,小人若无这般觉悟,也不敢求任此职。”
夫子轻哼一声:“你倒是有些骨气。”
然后。
似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可曾听说过天仙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