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霖晟赞同的笑,又慢慢淡了脸色:“我和妹妹来这里多日,恐父亲催促,也该回去了。”
李勐彦一惊,又想到表妹不顾家人反对执意独身远行,家里不知有多担心。表哥本在南疆随父驻守,回京探亲却因小妹出行又被母亲赶了出来,假期就要结束,也该回去了。
“本来孤身前来,头次查案心中热切,可遇到张,路两人一见如故,又看到你们便觉得这里跟京城并无区别。今日却都要离我而去,心里似空缺了一大块。”李勐彦捂着心口做疼痛状。
杜霖晟笑着捶他一拳:“不要闹了。表弟快些查案,也好早日回京。”
“知道了。”李勐彦唤来青龙卫,安排了马车,又调了四个人给杜霖晟带着。
见他拒绝又笑着说:“不是送你,帮我带些特产回去。”
知道他只是托词,一路山高路远,确实不太安全,只将这份情记下了。
短短几日,身旁的人来了又走,李勐彦闪过几分失落。转瞬又打起精神来,伤春悲秋可没什么用,还是要赶快查案才行。
不到午时,三娘回来了。身后包裹鼓鼓囊囊,给李勐彦抱拳行礼,将包袱放到桌上打开,露出厚厚一沓书信账册,看上去被火烧过,边边角角带着黑灰。
“属下前几日夜探城主府书房,孟城主正命人焚烧书信,便同小八将没有烧完的部分替换了出来。”
李勐彦将那些残存的纸张打开,看着上面的陌生的符文紧皱眉头。
通篇没有文字,末尾是被烧去一半的鹰眼。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将书信收好,李勐彦唤人备马,这城主府还是要自己亲自去查。
孟杰昌自觉尾巴甩的干净,正准备派了亲信守在城口迎接随时会到的钦差大臣,儿子孟亓突然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父亲,城西出事了。”
孟杰昌猛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城西是贫民居住地,能有什么事?忽又想起那些卖不出去的贱童似乎被手下安置在了城西,前些日子四皇子刚到康城还被这几个不长眼的踢了铁板,不是已经处置过,怎的还能生事?
“出了何时?”孟杰昌心中有丝不安。
“那些孩童不见了,李四撞上四皇子后,为免后患,已将李四在牢里处置了,我还派了人把城西的院子从外面上了锁。可今天去城西查看,开门后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孟亓慌张不已,自己与新婚妻子情谊正浓,每日沉浸在家中,对城西疏忽,一个没看顾到竟捅了篓子。
“我们的人也不见了?”孟杰昌不敢相信,一大伙子人,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没有,原本留了两个守门的看管那些孩子,也不见了。”孟亓急得直跺脚,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