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准备好,刚才不算。”马宝祥从地上爬起来说。
“不算就不算。”周玉湖说。
“再来,再来。”
“好,再来一局。”
第二局,马宝祥一上来就揪住周玉湖的袖子,并用胳膊夹住周玉湖的脖子,眼看形势危急,周玉湖连忙稳住下盘,用力拽着马宝祥转动,借以消耗他的体力。
两个人角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一局耗时较长,两个人僵持了五、六分钟,在马宝祥用一只腿别住周玉湖的时候,周玉湖突然一个扒腰按腿,横削马宝祥唯一一条站桩腿,“轰”地一声,马宝祥摔了个嘴啃泥,鼻子也磕出血了。
“服不服?”周玉湖问。
“不服。”马宝祥躺在地上回答。
“不服再来。”
“我不服,再来。”
简而言之,两个人又连摔了三局,马宝祥又都输了,累得浑身是汗,呼哧带喘。
“还来不来了?”周玉湖问。
“不来了。”
“服不服?”
“服了。”
“以后还找不找李哥麻烦了?”
“不找了。”
“那行,你走吧。”
手下人过来把马宝祥搀扶起来,马宝祥衣服撕破了,鼻子也出血了,样子十分狼狈。
“别着急走,我请你们吃个饭吧?”李文忠说。
“不了,我还有事。”马宝祥回答。
“马三,你少喝点酒,减减肥,一身的赘肉,没有劲!”周玉湖说。
“好啊,玉湖,输给你,我不觉得丢脸。”马宝祥说完一瘸一拐地走了。
和周玉湖比试完摔跤,马宝祥开车来到一幢别墅前,这幢别墅高大气派,不过,很多房间都没开灯,看上去黑黢黢的。一看是马宝祥来了,门房打开大门,让马宝祥把车开进去。
“李叔,您找我?”马宝祥进了别墅。
“宝祥,你来了?你先到茶室坐着等我一会儿。”这个叫李叔的人正在和人谈事。
“好。”马宝祥说完走进客厅旁边的茶室。
茶室很大,装修风格古朴典雅,紫檀木交椅、月牙桌、茶桌、长条案都是明代家具风格,茶桌上放着一张花梨木的大茶盘,插花、瓷瓶、香炉、挂画,一派文人雅士情调。铜香炉里点着香,芬芳清幽的海南沉香,香气令人心安神定,环顾整间茶室,好像就缺少一把古琴了。
“黄老板,你的公司想上市,说简单简单,说复杂复杂,我建议你直接找证监会发审委委员做工作,创业板发审委委员有35人,审核程序挺复杂,走特别程序能快一些。”李叔对客人说。
“我也不认识发审委委员啊?您认识人多,还得请您帮忙协调。”
“说实话,发审委委员我也不认识,找中介机构吧,我认识一家比较有能力的中介机构,请他们来为你保驾护航,据我所知,这家中介机构在发审委有三名委员。”
“行,您帮我介绍一下吧?”
“好,我帮你问问。”
“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什么谢不谢的?大家都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
听到这里,马宝祥知趣地把茶室房门关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拿出一支香烟刚想点上,又放了回去,李叔不抽烟,也不喜欢客人在自己家里抽烟。
过了一会儿,客人走后,李叔背着手慢慢踱到茶室,见李叔进来,马宝祥赶紧站了起来。
“宝祥,你怎么了,受伤了?”马宝祥鼻孔里塞着一团带血的卫生纸。
“没事,摔跤摔的。”
“你又和谁打架了吧?”
“没打架,我和周玉湖摔了几跤。”
“谁?周玉湖会和你摔跤?”
“啊,是这样,我和周玉湖的朋友打架了,他替朋友出头,要和我摔跤。”
“宝祥,别成天打打杀杀的,你学学周玉湖,遇事多想一想,少用拳头,多用脑袋。”李叔指指自己脑袋说。
“是,是,李叔,您找我有事?”
“我想让你替我办件事。”
“好,好,什么事您说?”
“是这样。”
庆东的夜晚宁静祥和,薄雾从海面上升起,月光撒向大地,万籁俱寂,昏黄的路灯像串联成的蛛网,在雾气中起起伏伏。江水静静地流淌,布谷鸟在枝头鸣唱,浦河边上,古老大楼上的大钟仍然在一丝不苟地工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