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
“李冲,你确定今天要出院了吗?”医生问道。
“是的,这些天感谢你们医院了。”李冲道。
“哎,最近电视新闻都在播放联合国官员被问责的事情,你二叔恐怕是没空来接你出院了。”医生道。
“都是16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有些事可以自己搞定的也不太想麻烦到别人。”李冲道。
“嗯,费用的事我们医院会把账单发给李棠先生,你一个人记得万事小心。”
跟医生道别之后,李冲拿出手机从网上订了高速列车的车票,搭上了城际轨道高速列车离开了N市。
H市跟N市之间的距离并不很远,不到2小时,从列车车窗看出去,已经能看到满目苍夷的H市。但列车并没有直接开进去H市,而是停在了H市外的一个郊区车站,这是离H市最近的一个还算完好的车站,再往下去,一路的车站已经不适宜停靠列车,轨道也已经变形。
下了列车,李冲打开钱包看了看,还有些许现金,便在附近随便找了一辆野鸡车,乘车进入H市。
“小哥,你是这个H市的人吗?”野鸡车司机问。
“哦?何此一问?”李冲问。
“我看你这身衣服,虽说干净,但也有不少窟窿,所以我就猜你会不会是被送到附近城市医院接受治疗的H市民众,因为这些天,我也没少接这样的乘客。”司机道。
闻言,李冲眉毛轻扬。
“是的,我是H市的民众,被送到邻近城市接受治疗后,我跟我的家人失联了,所以我必须第一时间赶回来,想看看这里到底是怎么情况,还有寻找我的家人,但我一个人现在无依无靠的,也不知道该问谁来了解。”李冲略显哀伤道。
“兄弟,我跟你说,你可算是遇对人了,我跟你说,自从陨石坠下H市之后,官方报道整个H市的伤亡率达到了百分之十,但民间没有一个人相信,都说超过了百分之五十,而官方也没对公布的数据拿出能证明的有力证据,而且,针对这次陨石撞击防卫的失败,联合国高官和A国的政府官员都受到了人民的质疑,最高首长接连推出替罪羊想借此平息众怒,但人民并不买账,现在啊,整个H市都处于一个半戒严的状态,街道上多了很多黑衣人来回巡逻,特别是中央花园附近,日夜都看见有黑衣人拿着各种探测仪器,似是在寻找什么,但凡有人接近,皆一律拦下盘问。”司机道。
“那。。。。。。”李冲刚想开口问,只见前方一名军装持枪军人,伸手示意车上两人靠边停下下车。
“什么人?去哪的?”军人问。
“长官好啊,报告长官,我是送这名少年进城寻找他的家人的,其实这些天我也来回送过不少人回来H市,我应该也算是熟面口啊。”司机道。
“谁有心思记着你这个人了?快快拿出身份证明,不然一律交给警察处理。”军人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