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缈的药水直到晚上七点多才输完,季疏缈人已经清醒了,还是病歪歪地没什么精神,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看着可怜极了。
回家的路上还是季书朗背着她,放轻了脚步怕再颠着她,调侃地问:“缈缈老爷,今儿的轿子还稳当吗?”
“哥哥对不起。”季疏缈小声说,“我吐你身上了。”
季书朗轻笑一声:“那你要给我把衣服洗干净吗?”
“那算了,女债母偿,让我妈妈给你洗吧。”
季书朗:“那小姨还不清了,你小时候,还尿在我身上过。”
“……我没有!”
第二天8月23日,是季疏缈十岁生日。
秦升、季振华、季时谦三人特意赶回来给她庆祝生日,见到的却是病病歪歪的季疏缈。
秦蓉叹气:“今天还得去医院打吊针,这几天别说荤腥了,油腥都不能有。”
季振华一脸遗憾地扬了扬手里的奶油蛋糕:“这整的,小寿星连自己的蛋糕都吃不上了。”
季振华放下行李陪母女俩去医院。
季疏缈今天没有在病房打针,而是在儿科的注射室里,不少小孩都挂着吊瓶,哭声此起彼伏。
季振华说:“咱们要不找蓝夫人说的那个专家看看吧。”
“我也正想等你回来商量这件事,咱们一家人都去,就当是旅游了,你说怎么样?”
季振华点点头:“我看行,趁暑假还有几天,过不了多久我们都要忙起来了,陪孩子的时间就更少了。”
“你还没说这次去河北,怎么样了呢?”
季振华凑在妻子耳边小声说:“那块地一百三十万,买下来了。”
季疏缈也听到了,心里舒坦了一点点。
晚上的生日宴变成了男人们的接风宴,季疏缈这个寿星只能喝稀粥啃咸菜吃水煮蛋。
季振华哄道:“下周咱们去上海的大酒楼办一桌,怎么样?”
季疏缈冒出东北腔:“那必须的!”
季振华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别再生病了,小祖宗。”
“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季疏缈叹了一声,“我尽量不辜负祖国人民的期望。”
晚饭后,秦蕴和季时谦询问秦蓉夫妻俩,他们想买下楼上那套房,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秦蓉回得干脆,“你们不说我们也要提的,朗哥念书高考,没有户口都麻烦,你们迟早得买房,还不如就买楼上这套,地段好位置好,离我们又近。”
“那好,我知道这房价一天一个样,你们就吃点亏,按这个价给我。”季时谦说了一个价格,是这个小区目前最高的成交价。
季振华摇头:“不行!一家人哪里能赚你的钱!就我买的价格卖给你,税费手续费你来出就行。”
季时谦:“不,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不要为难我。”
季振华:“谁跟你亲兄弟,算账是吧?你跟我算得明白吗?你自己帮了我多少,心里没点数吗?”
“数什么数,你闺女都带我飞黄腾达了,我跟你买个房子,你还和我计较这么多……”
两连襟因为怕对方吃亏而吵了起来,最后还是秦升敲了敲手里的烟斗,一锤定音:“行了,别吵了。市场价和买进价折个中,谁也别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一家人相互扶持的日子长着呢,谁能占得了谁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