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葳:我要吐了!
再一次被抛起来的时候,玄葳想直接跳下地,却被楚迟一把捞回去,紧紧地抱在怀中。
还把下巴压在她头上,蹭了蹭。
玄葳被锁得有点透不过气,刚把狗头挣脱出来,就听见刺头兴奋地叫道,【亮了!莲熙灯第二瓣亮了!】
玄葳一喜,正想闭眼感应,耳边却传来楚迟清浅又坚定的声音。
“阿财,以后你也有家了。”
玄葳怔了一下,抬眸看去。
少年眉眼微弯,目光漾着淡淡的温柔,摸了摸她的头。
“我带你回家。”
路旁昏黄的灯光静静洒落下来,朦胧了少年线条硬朗的侧脸。
似这寒夜里唯一的暖色。
******
十一月过去,冬天就要来了。
淮岭的冬天,往往阴冷潮湿。所以人们总会赶在入冬前,将家里的衣服被褥都拿出来晒一晒。
篱笆围成的小院子里,楚迟正把棉被晾到竹竿上。
这周末天气晴朗,难得他又有空闲。修车厂没什么活,画室那边也不用去清理,说是画室老师有事去了市里,没上课。
玄葳窝在院子的角落晒太阳。
一个月来将养着,加之她用一点功德换了愈合术,身上的那些伤痕都好得差不多了,长出了干净柔软的新毛,颜色没有原来那么深,更偏茶色。
身子也长高、圆润了点。之前软趴趴的耳朵,也有了些上翘的弧度。
总之现在的她看上去是个实打实的萌物,以至于人见了就想撸。
她在外面积功德的时候,每次都要想方设法逃避路人的魔爪。
可惜逃得过外面的,躲不过家里的。
对于楚迟时不时就要逮住她猛搓一顿这件事,她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忍耐,再到现在的麻木,她觉得自己的心境得到了新一轮的升华。
或许这就是历练的意义?
玄葳无视头上那双放肆的手,一脸冷漠地想。
坐在屋檐下的楚爷爷看着原本慵懒惬意的狗子在楚迟一顿蹂躏之下,被捏住了耳朵变成面无表情的海豹。
终于忍不住停下手里的活儿。
“阿迟啊,你怎么好端端的又欺负阿财?里头还有衣服呢,趁日头大你赶紧去拿出来挂了。”
“阿财啊,你到我这儿来。”
玄葳颠颠地过去了。
没办法,她已经看透了。
楚迟这家伙,在外装得一副成熟稳重生人勿近的样子,在家里就是个可恶的幼稚鬼!相比之下,楚爷爷简直是慈悲睿智的活菩萨。
活菩萨虽然也会撸她,但是撸得舒服啊!哪像楚迟就是为了他自己舒服!
楚?幼稚鬼?迟感到委屈。
他哪有欺负阿财。他只是……
要不是阿财更喜欢被爷爷摸,他至于每次都得偷袭吗?
现在爷爷也更喜欢阿财了。
明明是他把阿财带回来的。
为什么最后他成了没人理的那个??
楚爷爷忽视了孙子幽怨的眼神,满脸慈爱地给玄葳顺了顺被弄乱的毛,继续他的木工活。
其实也不怪玄葳能得楚爷爷这般维护。普通的狗或许做不到短时间内地位直逼人家宝贝孙子,可玄葳不是普通的狗啊!
用楚爷爷的话说,那就是他活了快七十岁,第一次见阿财这么有灵气的狗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