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灰摇摇头，暗夜手杖敲击地面，积极辩论的心态让他完全忘却刚才的惊惶：

“光仙子，你太小看人性的贪婪与愚昧，世界将会消亡，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毁灭的未来：

“所有物质终将以消失为告终。人类乃至整个宇宙，不过是代表时间长短的符号。命运无法改变！”

黎灰的语气增添了几分激动，双手拍上白光莹的肩膀：

“光仙子，明白吗？你做这些事，只能算徒劳无功。”

“黎灰，跟你讲话真是浪费口舌。”白光莹挥开他的手，无意纠缠：

“我跟你讲个人命运，你跟我讲宇宙宏观？宇宙大爆炸发生于138亿年前，太阳存在了50亿年，预计寿命100亿年，这些我都知道。”

不仅如此，白光莹还知道幕天印会启动，禁忌之地会降临。

但这些具体事件就没必要告诉黎灰了，否则以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可能现在就想拉着全世界一起灭亡。

“那你......”

白光莹抬手止住黎灰的话，银灰色眸光清冷无情：

“但那又怎样？你能活到以亿为计量的岁数吗？你想顺从世界的宿命，蜉蝣又能顺从鲲鹏的宿命吗？”

白光莹转身漫步，飘渺华丽的声音清晰的传入黎灰耳中：

“你认为世界终将毁灭，没必要做无用功；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想现在就灭亡，而是选择活着，直到看见世界毁灭？”

黎灰怔住，从未有人说过这样的言论，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白光莹游走于一连串梦境中，梦境的主人各有不同，但相同的是梦境中都有几十位金离瞳追杀，还有火燎耶牌阴森旁白。

在梦境破碎后，白光莹会保留他们梦中真实的恐惧，阻止身体启动自我保护机制——遗忘。

相同的梦境相同的恐惧，他们会经历整整一月。

事情的发展顺畅无比，完全在白光莹的预料之中，当她即将离开梦境，耳边却听见熟悉的声音。

“我也想保护环境！我日日夜夜研发污水净化程序，能同时净化上万吨污水，造价只高出预计的0.1％，已经是团队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但是他们只看重利益，坚决不采纳，我又能怎么办？！来啊！有本事就往这砍！你说我能怎么办？”

喊到最后，她的声音嘶哑又带着哽咽。

白光莹循声望去，那是一位白领小姐姐。

她很快想起这声音为何熟悉——是在卫生间鼓励她的非酋小姐姐。

“LIBRA！”

「秤」浮空出现，暗金色光芒绽放，牌面中的精美秤杆左右摇晃。

“铛”，「秤」不再旋转，镰刀弯月与希腊太阳不再晃动，秤杆左右平直，证明这位小姐姐所说即为真言。

结果一出，白光莹立刻消除小姐姐的梦境，新的卡牌拈于指尖：“FLOWER！”

小姐姐漂浮于梦境虚空，花儿们簇拥在小姐姐身边，抚慰她的心灵，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正常开启，她会将可怕的梦境遗忘。

等她醒来，只会记得梦中馥郁的花香。

当将来某一天，高效的团队方案突然被各方采纳，她也不会知道这些老板为何会突然回心转意。

白光莹即将离开梦境虚空，黎灰从激烈的头脑风暴中回过神，向她微微俯身，凑近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