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为什么笑了,是不是不生气了?”
“你哪只眼看见我笑了?”江禾板着脸。
他乖巧地点头,“那好吧,阿禾没有笑。”
“阿禾还生气吗?”
“生气,一会就趁你睡着把你扔到洗灵海里面。”
“可是我不睡觉的。”
江禾:“……”
确实,好像他一直以来也没怎么睡过觉。
虽说江禾这种魔已经不再需要睡眠了,但或许是当人的习惯使然,江禾偶尔还是会睡觉。
每次江禾睡觉他就会守在一边,然后在睡醒的第一眼都能看到他凑得很近的脸。
打过几顿之后他好不容易才改掉这个臭毛病。
江禾冷哼一声走了,他连忙跟上。
“你以后不许看话本子。”
“好。”
“那块地我收回了,你以后不许种花,也不许送我花。”
“……好吧。”
“以后你不许跟着我。”
“……”
江禾回过头看他,“嗯?”
“可是我想跟着阿禾。”他声音低落,“不看话本子也可以,不种花也可以,不出去玩也可以,只要让我跟着阿禾就好,我保证不惹阿禾生气,保证听阿禾的话。”
他眼巴巴看着江禾,想要拉着她的手,但是又怕她生气,像只要被丢弃的大狗,可怜兮兮的。
“……毛病。”
江禾冷哼一声,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觉得他脑子有病。
不过他确实脑子不好使,要不然怎么会被她骗到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他真的不再去倒腾他的花花草草,也不再看话本子,甚至什么书都不碰了,整天只跟在江禾身后当个小尾巴。
有时江禾忙着翻古籍找秘术,整日整日地泡在藏书阁,他倒也不嫌无聊,就这么整日整日地看着江禾。
任何时候,江禾一抬头就能对上他那双眼睛。
无聊,江禾想,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
看着手中的书,江禾难得有些走神。
直到有一只魔族前来求见,江禾这才回神。
她掩饰了眼底的情绪,冷声道:“何事?”
“尊上,白公子在药园种下的仙草近日不知为何有些枯萎,属下等实在没有办法,亦不敢轻举妄动,特来向尊上禀报。”
“白……公子?”
江禾还愣了一会,这才想起来这个“白公子”指的是小白。
她当初随口瞎取的名字,她自己都不怎么叫,魔族众人也不可能直呼其名,于是都称他为白公子。
本来没什么的,但是前些天遇见墨浮白之后,江禾对这个“白”字生理性恶心。
原本那天晚上听见渡影那么叫就想着回来给他改名,结果整那么一出她根本忘了这茬。
现在再听还是觉得晦气。
她默默给墨浮白记了一笔账,挥了挥手让那只魔下去了,随后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眼神诚恳:“阿禾,我保证不会再种花了,真的,也不看话本子。”
江禾:“……哼,搞的我好像欺负人一样。”
“阿禾没有欺负我,都是我自己保证的。”
这么一听更像卖惨了,江禾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但是他眼神实在澄澈,一眨不眨地看着江禾……行吧,就是傻子。
江禾觉得自己大人大量,懒得和傻子计较。
“算了,你去吧,喜欢种花就种花,喜欢看书就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