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血肉!!!”
“快离开那里,不要接触他的血肉。”
最开始这女人确实没有察觉到那里不对,但听着那脚步践踏在血液上发出的粘稠滴答声,米尔感觉到了一股违和,很快她就注意到白宇的异常,他血肉飞溅范围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而且他的血液像是流不尽一般,还在源源不断从他体内流出,那惨烈的场面完全不像是被枪击照成的。
说罢,米尔眼神一凝,没有丝毫犹豫的一个转身,下一秒就想要逃离。
那黑衣人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察觉到了异样,自从他们接触到白宇血肉后,一直有种难以言喻的暖意笼罩全身,仿佛每个细胞都被赋予了活性,焕发着难以言喻的生机,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感觉,以至于他们下意识忽略了其中的违和。
“这是什么!!??”
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从身后传来。
“砰!砰!砰!!!”
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声刺耳枪鸣,米尔和她的拥护者在这弹雨中,身体软软倒地。
米尔倒下时,错愕的目光看向那朝她开枪的黑衣人。
他身上的表皮早已被溶解,鲜红的血液从他毛孔中涌出却凝而不散,一汩汩血液化为无数微小触手在他体表摇晃着,血红色鸽子蛋大小的诡异赤瞳遍布身体,手臂早已脱离肩膀,被某种力量硬生生拧断,那只看得见森白骨骼的手上,正握着一把冒着白烟的枪。
“可惜,聪明人总是活不久。”
与这声音一起的,是身体以一种不自然状态整个立起的白宇,僵硬苍白的脸色丝毫不像活人。
看着白宇起身,那黑衣人脸上露出痛苦无比的神色,想要呼喊什么,却只能张大嘴巴,不断发出无助的呜呜声。
下一刻,他的血液如决堤大河一般从口中喷涌,但却并没有溃散落地,而是化为孕育那些触手的养料,看着它们在半空无意义的挥舞,感受着整个身体已经化为某种东西的温床,眼睁睁看着它们掠夺自己的血液和温度却无能为力,明知道在迈向死亡,但身上每个器官都传来了难以言喻的愉悦。
不仅是这黑衣人,那些接触到白宇血液的其他人也同样诡异,哪怕皮肤早已笑容,哪怕浑身都寄宿着如虫卵般的血色赤瞳,被折断的四肢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曲着,森白骨茬和裸露在外的蠕动血肉不断生长着,刺破血肉变成扭曲的增生,可他们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随着一声如水泡破裂的声音,一朵朵血花在他们身上炸开,不到片刻功夫,这些人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
那些离开他们身体的血液则迅速缩小身形,化为一条条拇指长的血色小蛇,围绕着白宇欢快的游动。
这诡异无比的一幕让远在太卜司内观看的几人都有些面色发白。
他们看的清楚,伴随着那些人每一步落下,他们的身体都发生着诡异的变化,哪怕表皮被溶解,身体早已化为怪物,他们都无动于衷,甚至感觉他们沐浴在某种幸福中。
直到米尔那一声大喝前,就连黑衣人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常,甚至他们怀疑若是没有米尔的大喝,黑衣人会和其他人一样,到死都是沉浸在那种幸福中,最虔诚的邪教徒恐怕也无法如此从容的面对死亡,无法理解,诡异的让人遍体生寒。
“和那时候一样,真是恐怖的能力。”
望着仪器中的画面,景元的眼神飘忽,思绪似乎去到了很远的地方。
刚还担心白宇的两个工造司匠人,此时浑身颤抖,口中不自觉的发出恐惧的叫声。
望向画面的目光中满是战栗,显然,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但白宇的邪性已经在这二位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将军,他真的没问题吗?”
“我怎么感觉他越来越邪门了?”
彦卿的声音从阵法中传来,听不出情绪,但熟悉他的景元知道,彦卿此时的内心恐怕并不平静。
被击杀的当事人或许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通过白宇眼瞳观看这一切的几人却看的清楚。
白宇本人明明没有动作,但接触到他血液的人全部被操控着,自身血液渗出体表化为触手,扭断了他们自己的肢体,操控着他们朝同伴开枪,最后血液从嘴里涌出,身体化为一朵血花炸开,血液则脱离身体围绕着白宇欢快的游动着,这场面怎么看都过于惊悚诡异了。
“老实说,我有时候也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人了,比起白宇这诡异邪门的战斗方式,那些作恶无数的丰饶民看起来都和蔼可亲了许多。”
摇了摇头,景元眯着眼睛,皱着眉头,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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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出了个门就中暑了,本来应该发四章的,先欠着吧,等明天好点了再还上
感谢欢愉[阿哈]?大佬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