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啾!绷带啾!”
“草药!草药啾!”
“啾啾!伤的太重!啾不过来啾!”
嘈杂的声音像进了麻雀窝…客舍中,被包成蓑衣虫的陆秉被声音所扰,强撑着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只只扑腾着翅膀低空飞行的…肥麻雀。
“…”
麻雀们扭着圆滚滚的身子,叼着绷带草药等物事给他上药包扎着。
“…”
“他睁眼了啾!他睁眼了啾!”
一只麻雀凑了过来,看见睁开眼睛的陆秉高声喧嚣着。
而后所有的麻雀都飞了过来,围绕着陆秉叽叽喳喳。
陆秉看着眼前的麻雀们系在圆润肚皮上的…印花围裙?
“有啾了!有啾了!”
听着它们兴奋的讨论声。
“…”
这冲击性的景象只让他的大脑清醒了片刻,在得出了自己不是疯了就是死了之后,他再一次被人体的自我保护意识送进了沉眠之中。
…
等到陆秉再次睁开眼睛,周围已经没有了嘈杂的声音。
只有一个红头发的幼女正坐在榻榻米上细细地将药膏涂抹在少年的胸前。
“这是哪里?”陆秉用沙哑的声音问到。
复古的纸拉门和半开的格子窗让人如同置身时代剧中,素雅却实用的器物摆放在房间各处,明显能看出设计者的用心之处。
“这里?这里是阎魔亭啾!躺好!你还不能乱动啾!”
红发的幼女用明显不符合其年龄地强势将少年重新摁趴在被褥上。
“为什么…”追问的话语尚未全部出口就被自己胸前的景象摁了回去。
拳头大小的暗红结痂位于胸口正中,明显下陷的模样像是一个狰狞的空洞,而周边则是如干枯大地一般的龟裂纹路…
“我把你破碎的骨骼和血肉缝了回去啾,放心吧,我的裁缝技巧很好的啾…但是缺失的部分我没法缝纫,只能由它自己长好了啾。”
“我…咳咳!咳!”陆秉咳嗽着,肺部的灼痛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血腥味。
“不要激动啾!”看着用手捂嘴,血液却顺着指缝流下来的少年,红发的幼女不得不拿出一个小小的葛笼,将它放置在少年的胸口,“相比于你的外伤,你的内脏伤的更重啾!”
随着葛笼渗出的幽幽绿芒,陆秉感觉自己灼痛的肺部一阵清凉…
他缓了口气,努力不去想自睁眼之后的种种不合理,遵循礼仪的问到,“谢谢您救了我…请问您是?”
“我嘛?”红发的幼女想了想说到:“我是赛河原之鬼!惩戒谎言的红鬼!也是经营这家旅馆的老板,剪舌麻雀红阎魔啾!”
对在霓虹长大的精中分子陆秉来说,赛河原知道,赛河原之鬼和红鬼是什么?阎魔知道…但是红阎魔和剪舌麻雀是哪位?最重要的是地狱里面有旅馆业的存在吗?!
原谅他那个天然呆的老妈吧,母亲的威严貌似在陆秉三岁时就维持不住了。
所以陆秉的幼教是名副其实的中式风格,由于曾经的种种教导导致他喜欢的是猴子而不是桃太郎,他讨厌的是贾宝玉而不是光源氏,至于诗词…额,好像两边都是用唐诗启蒙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