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臣听他如此说，自是心口乱撞，好在舞剑是一个不错的借口，能为他泛红的耳尖找个掩饰。

“林祁，我想日后都同你一起用膳……想你的豆浆和包子了。”凌厉的小将军说话向来中气十足，鲜少会有语顿的时候，即便是像这样忐忑的时候，他的音量依旧不减，那一点卡顿在林祁眼中自然就变成了贪图口腹之欲的不好意思。

有人想他做的饭，林祁表示理解，毕竟大学时能作为寝室的大爹，他的厨艺也不是盖的。

无意瞥到赵云臣发红的耳尖，羞耻的记忆上涌，林祁眼神躲闪开来。

走下石阶，他拍拍赵云臣的肩，对上他的眼，认真道：“那就这样，只要你哪天想吃了，就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会为你准备齐全的。”

赵云臣定定看着林祁，“……好。”

早饭两人是一起吃的，在合欢树的树荫下摆了一桌。

初夏微燥，树下却尤为清凉，晨间鸟儿啼鸣，偶尔带动枝条微动，为静谧的早间添上些热闹。

林祁吃饭一向尽心尽力，吃饭时都不会分心在别的事上，况且当医生的时间久了，他吃饭的速度很快，但这是他改不了的事，来这儿调整了一段时间，他才慢下速度，现在他仍是比赵云臣先吃完。

赵云臣吃饭慢条斯理，一起吃饭林祁也不好先撂下他走，长臂一伸，干脆又为他盛了一碗满荡荡的小米粥、递给他一个包子。

林祁自以为是知道赵云臣饭量的，在无语略微复杂的目光中，他又将身前的一些小菜递到赵云臣身前桌面上。

愣了下，赵云臣随即接过，豪爽的怼碗饮下他原本的那一碗粥，而后微微搅动林祁递给他的那碗，一勺一勺的细细吃着，颇有点要慢慢品尝的模样。

林祁看在眼里，只觉得是新盛的粥烫了，不好入口，所以要慢慢吃，不然，一个锅里出来的，总不可能是粥突然间变好吃了因而引得他回味品尝。

期间，递粥时二人有过一瞬的肢体接触，林祁没有错过赵云臣指尖的凉意。

赵云臣的身体的温度为什么总是比常人低？

这是一个问题，林祁眉心隆起，抬眸认真看着赵云臣，凭他的脸色作基本判断，思量着饭后给他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调理的地方。

中医望闻问切，林祁功夫不到家，光从望上他只能推测赵云臣昨晚绝对没睡好。

无语站在他们身后几步的地方，看着他们先是手指交握，后是眉目传情，在看将军一直微微上扬的嘴角，无语讷讷的将他的头越埋越低，尽职尽责充当一块木头。

赵云臣吃饭没有一丝声响，当无语再次抬头看见他们将军桌前的饭菜一丝不剩时，他的嘴角抽了抽。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将军早膳向来一碗小粥几口菜就解决了。向时，老将军在世时，也看不惯他们将军吃饭，说是吃少了不好养活，可将军说什么都不肯多吃。

可如今，他没看错的话，他们将军已经被投喂了三碗粥三个大包子加上两盘小菜，现在也没有要放筷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