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拿着匕首,满眼憎恨愤怒的朝穆辞扑过来,穆辞瞬间回过神,收回外面的腿,“砰”的声关上车门。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穆辞心里却快要吓死,心脏仿佛快要跳出来似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杀、杀人了!”
“砰砰砰!”
那老汉在外面疯狂的拍打着车窗,血手印胡乱的粘在车窗上,草帽下是一张狰狞扭曲的脸。
“开门!给我开门!”老汉双目充血,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我也要让你们尝尝丧子之痛!不能只有我的儿子死了!我要杀了你!杀光你们所有人!”
穆辞几乎快要缩到连翊身上,比起穆辞,连翊倒是冷静多了,她冷冷的斜了眼他,嗓音微凉,“滚。”
“快!”穆辞拉开连翊那边的车门,推搡着连翊,难得表情严肃,咆哮一声,“下车!”
话音刚落,那老汉顺着驾驶座的门爬了进来,沾满血的脸上露出疯狂扭曲的笑,恶狠狠地盯着穆辞,举起手中的刀,劈头盖脸的朝穆辞砍下去。
穆辞仿佛整个心跳都停止了,那一刻他甚至感觉到死亡的恐惧,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躲闪。
“喀——”
在刀子即将落下的时候,连翊摁住老汉的手腕,狠狠一转,就把他的胳膊卸了下来。
老汉吃痛,涨红了脸,仰着脖子惨叫一声,手里的刀掉在车里。
连翊抬起腿,一脚踹到老汉的胸口。
这一脚的力气极大,几乎把老汉踹的骨折。
他猛然间飞出去,撞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腰部受到撞击,一动不动的仰躺在那,怎么都起不来了。
连翊翘起腿,一番动作下,神情依旧冷漠,丢下一句:“他的命,只有我能取。”
穆辞从刚才惨烈的状况中回过神,看着掉在脚边带血的刀,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瞬间推开车门,跪倒在草丛里开始狂吐。
…
羊群散去,穆鸿秋带人又寻了回来,才知道他们遭遇的一切。
那个老汉的儿子曾经在穆鸿秋的公司做一名管理层职员,经常喝醉酒后在公司打架闹事,穆鸿秋无奈之下把他开除了。
可谁知那人前脚刚一离开公司,后脚就坐在了公司的楼顶,一边开直播,一边控诉前公司的种种,还扬言要自杀。
大家赶到楼顶,对他好言相劝,他却把所有人都录进直播,进行人身攻击和诽谤,导致同事们受到了长达半年的网暴。
后来人劝下来了,却听说他失业后,自暴自弃,长期酗酒,花光了所有钱,以及公司给的那笔赔偿金,还欠了不少外债,最后猝死在街头。
老汉将儿子的死都归结在穆鸿秋身上,等他收到穆鸿秋来州县考察的消息,就在这必经的路上等着他,想要杀害穆辞,让穆鸿秋也经历丧子之痛。
司机因失血过多陷入重度昏迷,被送去抢救。
穆辞换了新的车,但在经受了刚才的惊吓,整张小脸惨白惨白,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跟他比起来,连翊要冷静许多,她早在战场上见过各种场面,丝毫没有害怕,甚至刚才的打斗让她有种回到过去征战沙场时的畅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