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三步伸手朝她的咽喉，欧阳玉拍下去瞪道：“早好了！”

“我是来道歉的。”

“咦？”

笑三步收起折扇，认真道：“那天我也没想到晚来会对你出手，琼华，我从来不想伤你。”

欧阳玉冷笑连连，“飞暮为了我，不知道要休养多久，要道歉也要对他道歉去！”

笑三步慢条斯理道：“休养？欧阳玉，你的失忆可真够彻底的，难道你还没有认出来？”

欧阳玉被他不阴不阳语气逗乐了，“我眼睛好得很，耳朵也不错，敢情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挑拨离间的？飞暮为了我出生入死，你笑三步为了我能做什么？”

笑三步看着她，准确来说是看她身后。

飞暮的气息靠近，嗓音磁性浑厚如同宣誓般：“您是知道的，只要您一句话，我可以为您赴黄泉。”

欧阳玉半边身子都酥麻，暗骂自己不争气，刻意扬起下巴说：“看见啦，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笑三步看着飞暮直摇头，叹气道：“论人心，我自愧不如。可面具戴久了，要么就别摘，一旦摘下来便会伤透人心。”

飞暮也不看他，提着食盒对欧阳玉说：“一晚上你都没有睡好，特意熬了软绵的粥，你尝尝喜欢吗？”

欧阳玉心里小鹿乱撞，哪儿还看得见笑三步，晕晕乎乎直点头跟着飞暮回去。

笑三步自行走出门，就在即将跨出门槛的一刹那，反手便将折扇抛出去！

折扇于半空中打开，发出割破虚空的风声打向飞暮，飞暮脑后长了眼睛似的，正好揭开食盒往后一敲打在扇柄上，折扇打了个旋回到笑三步手中。

欧阳玉闻着喷香的青菜粥，侧耳疑惑道：“刚刚是什么声音？”

飞暮接过食盒淡淡道：“有只蚊虫，不过被我打走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