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起来又成了他的难题。

叫顾琛，还是不叫顾琛？

他拿不定主意。

正在犹豫的时候，厕所门被敲响。

顾琛温柔的声音传了进来，“晏晏，好了吗？”

季晏莫名的松了口气，“好了。”

不过顾琛把时间掐得这么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还是那个公主抱，季晏被顾琛抱回了床上。

随后又接来干净的水，他拧了干净的毛巾擦拭着季宴的手，轻柔细致的模样，仿佛在对着什么珍宝。

季晏没想到顾琛这么细心，被一个强大的Alpha这么温柔的照顾，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谢谢你！”

这句感谢，发自内心。

顾琛笑了笑，“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次谢谢了。”

“粥快凉了，我给你端过来。”

季宴也不矫情，在顾琛地注视下，把食物吃了个干干净净。

是真的很好吃呀，特别地符合他的口味。

吃饱了肚子，连身体都好像来了一些力气。

果然，人是铁，饭是钢。

顾琛满意地看着空碗，自然而然地问道，“明天想吃什么？”

季宴一愣，这是还要给他送饭的意思了，便脱口而出道，“随便。”

可是说完又有点后悔了，别人说不定只是礼貌问候。

自己还当回事了？

“好！”

季晏没想到顾琛答应了。

而且他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出他还挺乐意的。

别问季晏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信息素骗不了人。

顾琛的信息素，告诉他，他很高兴。

给他做饭，有这么令他愉悦吗？

“为什么对我好？”

顾琛僵了一下，蓦地主动靠近了季晏，直到季晏避无可避。

他附在他耳畔，低哑的声音莫名性感，“因为你是我的Mutant。”

淡淡的龙涎香拂过耳郭，如羽尖划过，酥酥痒痒的，季晏又不受控制的脸红了。

然而，他清冷的眸子上，却染上了几分复杂。

“是因为那个标记，还是因为第四性别稀有？”

顾琛退开了几步，诚实地回答道，“都有！”

因为稀有而好奇，因为标记而不能拒绝，因为了解而沉沦。

“你见过其他的Mutant吗？”

顾琛摇摇头。

“那Enigma呢？”

顾琛沉默良久，点点头，“见过。”

季晏一滞，“所以，真的有第四性别，而我就是。”

这种未知的现象发生在自己身上，总是会惹人担忧的。

季晏也不例外。

顾琛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安慰道，“不用担心，没有研究表明第四性别有什么问题。”

“可是，也没有研究表明，他没有问题。”

顾琛：“……”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突然，季晏开口了，“我决定了。”

顾琛诧异，“决定什么？”

季晏深吸了一口气，“我同意你搬来名帝国际，和我一起解决这个问题！”不管顾琛说得是不是真的，他身上的问题确实存在。

他不同于普通Omega的生理特征是铁一般的事实。

“……”

“我能知道你突然改变心意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