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换了个姿势,盘膝而坐。
曹七立刻跟随着换了坐姿。身后,勋贵子弟聚集区传来阵阵唉声;对面,儒生们一阵骚动。
原来都一样啊!王大卫心头欢喜,眼中邵老头儿越发可爱。行!上午送出去的礼没变成肉包子。
总算熬到邵雍讲完,王大卫揉了揉腿,想着:该散了吧!虽然比预计的要麻烦一些,但总体来说,今天还算顺利。
不想,有人起立提问,邵雍耐心解答。靠!压堂最讨厌了。
不过课堂气氛倒是活跃了起来,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低声私语。
这个好!王大卫虽然是个学霸,但是当年上课说小话的事儿也没少干。
招呼身边几人:“待会儿去哪儿?
......昨天就是往东,今天该往西了吧!
......白马寺你们知道吗?远吗?
......我不信这个,我就是想去看看。
......这么远!龙门石窟呢?
......伽蓝寺呢?
......没有?不能够啊!我们有首歌唱的就是这个。
......现在怎么唱?等呆会儿完事儿了唱给你们听。对了,谁有二胡?这首歌讲的是一个悲剧,二胡最配。
......守规,你有?”
喻守规:“先生,有人叫你!”
“谁?”王大卫仰头望去,目光扫过,似乎看到了金掌柜的身影。
“在下龙池杨时,字中立。想请教王公子。”一个头戴儒巾的年轻人对王大卫一拱手。
王大卫:“请讲。”赶紧的吧,我还有事儿呢。
杨时:“适才安乐先生讲解以目、以心、以理观物之道,不知王公子以何观物?”
邵氏三观?我好像知道,就是记不清了。算了,管他呢。
王大卫道:“想观长短,就用尺;想观重量,就用秤;想观温度,就用温度计;想观电量,可以看金属箔片张开的角度。我上午不是说了吗?”
杨时:“王公子莫非以器观物?”
王大卫:“嗯。”行了,再见!
杨时:“子曰:君子不器。《易》云: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王公子之学未免落入下成。”
尼玛!这句还能这么用?
嗯......其实也不是不行。儒家就这样儿,只要你能自圆其说,你想怎么用都行。
若是你位高权重,“自圆”都不用,自然会有舔狗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帮你圆。
因为儒家的最终解释权早就埋到孔夫子的棺材板下面了。
不过姓杨的你这么干是什么意思?
你特么是来找茬的吧!小小年纪不学好,真当老子好欺负?
王大卫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如何证明,‘道’是不存在的呢?”
杨时:“‘道’者......呃?不存在?为何要证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