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云见未婚夫冷不丁冒出来,又想起刚才同静姨聊的话题,不禁更是羞红了脸,也不知他听去了多少。
闻静见希云这般,对自家儿子笑骂道:
“好啊,改明儿我倒要去书院问问,何时夫子竟教导你们听墙角了!看把你希云妹妹吓的。”
谢安听罢连连讨饶,
“母亲莫怪,儿子也是看您许久不曾这般开怀才没打扰,这就给希云妹妹赔罪。”
说罢转向希云,捏着戏腔作礼,
“希云妹妹,小生知错了。”
“噗!”
面前人不过十五,仅用一根玉簪束发,却也可窥见日后风流。希云同在江南的时日,难得见他这般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母亲看,妹妹这不就好了嘛!”
谢安见希云笑出声来,忙向母亲邀功,
“可没这般容易,听说京中醉云楼的菜可是一绝,谢安哥哥若能让我尝尝,那才算过去了呢!”
李希云难得娇俏,一双眼盈盈望着谢安道。
“那有何难,等着!”
说罢立刻转身离去安排,闻静乐得看小两口闹,在一旁也不插嘴,倒是希云见未婚夫这般爽快有些难以适应,换作从前他不得和自己讨饶个半天,
“静姨,我在和他玩笑呢!”
“我知道,不过啊这孩子同小时候不一样了。”
谢家三公子自来了京中,老子和大兄、二兄常年戍边,家里除了母亲没人管得了他,便是管也管不了外院去,因此除了在书院中跟着夫子读书会受些管教,其余时候多是不受约束的。
加之模样俊俏,又有侯府公子身份,平日里在一众公子哥中很是吃得开,京中乃至京都附近能吃能玩的都让他们试了个遍,在旁人眼中这帮人早同纨绔无甚区别。
京中也有不少女儿家瞧上小公子的好颜色,可谁不知早被侯夫人同盐运使李家订了亲,不禁纷纷惋惜垂泪。
午膳时分,一桌醉云楼的酒菜便到了侯府,希云不由懊恼今日见了故人,行事有失谨慎,心想日后定得小心行事。
“今日没有外人在,便不必分桌了,你们一同坐下吧。”
“是。”
一顿午膳吃下来,自然是宾主尽欢,下人们早撤掉膳食,换上茶水点心来,
“希云妹妹,自到了京城,我可很久没见母亲这么高兴了。”
“那我日后多过来陪陪静姨。”
“好好好,你快点及笄,嫁过来就能日日陪着我了。”
“静姨,您定是吃酒吃多了。”
“哈哈哈,希云儿又害羞了,想当年你娘可是常让我羞红了脸,怎么你这半分本事却没继承到。”
几人说笑着已见斜阳,国公府也派人来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