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是高傲的，那是在她没遇到凌锋以前。自从遇到凌锋，她发觉自己无法在凌锋面前镇定，保持自己的高傲、冷艳。

黄瑶也观察起凌锋。之前在茶楼前见面，她并没有重视凌锋，现在看着满地的尸体，她重新审视凌锋。

侠以武犯禁，这是她父亲，以及许多当权者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私下里黄瑶问冷凝霜，对这个话怎么看。结果冷凝霜却说，那是因为说这话的人，心里害怕。

一次死这么多人，这应该是大案了。但是知道内情的黄瑶清楚，对于八京门来说，并不算什么。

看到冷凝霜到来，凌锋睁开眼睛，收功。

“他们是怎么死的。”

冷凝霜边问边看地面的尸体。每具尸体都是仰面倒地，有的还握着专业砍刀，有的砍刀虽然脱手，也在尸体旁边。

看尸体表面，没有伤痕，没有血迹。

“他们还不配我出手，都是心脏猝死。”

冷凝霜神情严肃，“正经点，我需要知道实情。”

虽然死这么多人，对八京门来说是见惯不怪。但她还是要写报告，向死者的家属解释。

“我控制力道，踢倒他们，尸检验不出伤。问他们是谁买凶，然后用脚点在他们胸口，让他们心脏猝死。”

凌锋说得轻松自然，如同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黄瑶在一旁，却是听得心惊胆战。

在黄瑶眼中，凌锋变成一个大魔头。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杀死了那么多人，还如此镇定自若地与人在尸体旁边谈笑风生。

这家伙，还是人吗？

这就是生死道？这么凶残？

黄瑶的身体微微发抖。尸体她见过，但没见过这么多。更没有见过凶手就在尸体旁边，与她们无所谓的轻松聊天。

“你站到我后面。”冷凝霜拿出手机，对着地上的尸体拍照。

“虽然你是自卫，但尸检还是要做，案件还是要审查。在我没通知你之前，你不能擅自离开朋城。能做到吗？”

“暂时能做到。如果有意外情况发生，离开我会通知你。”

凌锋的意思就是，愿意留就留，不愿意留就走。

黄瑶看到凌锋走到冷凝霜身后，她立即往外挪，与凌锋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过她发觉凌锋根本就没看她。也就是她和冷凝霜进来时，凌锋看了她一眼。过后凌锋的视线里，根本就没有黄瑶。

当我不存在吗？好歹我也是美女，不输给冷凝霜！黄瑶心里莫名生气。

女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她们可以讨厌你，但你不能不重视她们。

冷凝霜拍完照片，开始拍视频。拍周围情况，拍地上尸体，拍那些砍刀。

边拍边说话，讲述情况做视频汇报。然后连同照片一起，发给八京门总部。

“凌锋，需要对你录一下问询记录。你站在这里，对，我要把你和那些尸体拍到镜头里。”

“凌锋，你说一下事情经过。”冷凝霜开始拍凌锋。

凌锋对着镜头讲述经过。

“你说你逼问幕后主使。问出是谁了吗？”

“他们说了，振威武馆的吴山，吴公子。”

“你要为你这话负责。你确认刚才说的话吗？”

“我确认。”

“既然你已经问出幕后主使，为什么还要杀他们？他们死了，死无对证。你留活口，对你不是更有利吗？”

“这些人想杀我，我宁愿弄赃手，也不会让这些人活着。这些刀手又不是好人，杀他们是除暴安良、行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