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慕景言递给他消毒纸巾。
“哦。”蒋北拿过去,抽出一张,擦了擦手再次滴眼药。
他一只手扒拉开眼皮,微微仰头,另一只手捏着眼药往里滴。
手抖了下。
第一滴滴到了眼皮上,没进去。
第二滴手没抖,滴多了,滴到眼睫上,凉凉的药水顺着往下淌,乍一看他跟哭了似的。
第三滴他还没捏,旁边传来一声,“怎么笨的有点离谱啊。”
(`へ′)??
蒋北顿时不爽的看过去,慕景言又啧一声,“还哭了?”
“眼瞎?”是眼药水都看不出来?
“我反正眼睛好好的。”
“话说的别太早。”指不定哪天就轮到你了。
红灯转绿灯,慕景言提醒他,“开车了。”
蒋北看了眼信号灯,怕开车晃,一会到家再滴吧。
行驶过信号灯后,慕景言把车子靠了边。
蒋北以为他要买东西,可谁知道慕景言问他要眼药水。
“干嘛?”蒋北隐约猜到什么。
果然慕景言说,“怕你一会把药水全浪费了。”说着对他伸手。
可,以为这么说,就能掩盖他要讨好他的事实?
别逗了,那他也不会在老姐面前说他慕景言的一句好话!
但蒋北给他面子,还是把眼药水递给了慕景言。
前年还是大前年来着,他也害了次眼,自己滴眼药水,也是死活滴不进去。
这要是真浪费了眼药,还得买。
“你靠座椅上闭眼就行。”慕景言解开自己安全带,倾身靠过去。
蒋北乖乖照做,他手指落到他眼皮上,轻轻撑开,眼药滴上去。
清凉的液体落在眼睛里,蒋北条件反应的立马闭眼,慕景言等他适应一下,又滴第二滴。
医生让最起码滴两滴,闭眼两分钟,每天三到五次。
滴好眼药,慕景言把眼药塞回他手里,侧头打量他。
男孩靠在那里安安静静,很白,很少年气。
五官英挺俊朗,唇角天然上扬,如果有个幸福的童年,应该会是个好脾气。
他眼睫也很长,如同细细的小刷子铺在眼睑下,留下层淡淡阴影。
短发修剪的利落,露着少年人挺拔隽秀的眉骨。
估摸着差不多两分钟了,蒋北这时睁开眼,慕景言没来及收回视线,就那么撞进蒋北看过来的目光中。
“??看什么?”蒋北睁眼第一句这么问,眉宇蹙起,像不可触碰的荆棘。
慕景言目光仍是没躲没闪,漫不经心的扯出抹笑,“就在想,你如果乖一点,说话软一点什么样?”
“什么????”蒋北真没理解。
慕景言不说了,“没事。”
蒋北想,虽然没明白,但一定跟老姐有关!
——
慕景言把蒋北送回家,对他讲,“滴不了眼药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但蒋北很倔强,也一直挺不喜欢慕景言,他不想麻烦他。
于是到滴眼药时,他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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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有没有感觉到咱小北对慕的抵触情绪没最初时那么大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