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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行很快赶到，他已知前因后果，见到失魂落魄的母亲，眼眶忍不住一酸，“娘！”

“行儿，行儿！你跟你父亲说，让他不要休我！还有你妹妹，你妹妹呢？你们去跟他说啊！”

“娘，妹妹她，妹妹她身体不适……”陶知薇其实是不愿过来见她，她认为母亲被休会给自己蒙羞，影响自己的姻缘，竟由此怨恨上刘玉华了，陶知行知道原因羞于启齿，不想让母亲更加难过，因而撒谎。

“不适？她知道你父亲要休我吗？你去叫她过来！”陶夫人察觉到不对劲，但也没时间追究了，她只希望儿女能替她求情，“你去啊！”

陶知行这人平日里最像陶县令，为人正直，读书也好，就是不怎么会说话，遭到逼问，支支吾吾地道：“娘，妹妹她，她，她知道。”言下之意便是妹妹知道她被休了，可是不愿意过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刘玉华不相信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竟然不愿见自己。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其实她心里隐隐明白，女儿最是像自己，此时明哲保身才会是她的选择，弄不好还会怨恨自己……

见母亲消沉下去，陶知行便想转移话题，“我们不说她，您，您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来？”

“那种事？”刘玉华本来被休只是有些失措，之后又被女儿不肯过来打击到了，现下被儿子一刺激，便发作了，“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你们谁知道我的苦！谁知道！”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