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瑜心中“咯噔”一跳,那么快,她还没任何心理准备。
听到这个消息她非但不开心,反添缕缕忧愁,好看的眉头微微蹙着。
薄野看自己妹妹脸色不好,叹了口气,凑近她,低低说了声,“如果你不想嫁,那就尽快找个喜欢的人把自己嫁出去,断了爷爷这个念头。”
说完瞟了一眼周围那些如狗耳朵般的保镖,发现他们没什么反应,放下心来。
这些人说好听点是保镖,说难听点不就是监视自己妹妹的走狗吗。
爷爷对自己的妹妹掌控欲已经到了一种痴狂的地步。
他没人监视都受不了了,更别说心灵那么脆弱的妹妹了。
又在心里长叹一声。
闻言,薄瑜愣了一瞬,她哥竟然支持她不嫁,心中有欣喜,有感动,原来还有人考虑她的感受。
但更多的是无奈,眼中涌出涩意,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上哪去找人呢。”
心中想起一个人来,又甩走,她觉得他跟她是不可能的。
薄野看自己妹妹的反应,知道他妹妹也了解了那帮保镖是干嘛用的。
摸摸自己妹妹的头,“没关系,大不了哥哥带你逃婚,让郁大少爷独守空房吧。”
薄瑜被她哥逗笑了,眉目舒展,“要是爷爷知道,肯定会打断你的腿。”
薄野不以为意,“他打得还少吗?从我6岁开始就把我丢进军营里训练,哪家的爷爷心能这么狠的?”
薄瑜安慰道:“爷爷也是为了锻炼你…”
薄野嗤笑一声,“得了吧,他就是为了他那面子,要是真为我考虑,会让我发烧的时候背着20斤重的物资,大雨天负重跑步?要不是我命硬,他那精挑细选的墓地先给我用了。”
薄瑜心疼地看着自己哥哥,他额头那有块小小的疤,就是那时候晕倒,磕在一个尖锐的石头上留下的。
要不是她哥哥意志力顽强,或许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爷爷确实也有点无情,她哥受伤时,流了满脸的血,但爷爷坚持让他跑完最后一公里,才允许军医给他治疗。
虽说出动了最顶尖的医疗团队,但终归是医得了伤,医不了心。
心病,心结是最难治,最难解的。
自己哥哥也是从那开始跟爷爷不太对付,面子上倒还过得去,她们家注重孝道,再怎么样都要尊敬长辈。
“……”
薄瑜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劝慰她哥,她爷爷控制欲太强了,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更别说帮她哥了,她哥过得都比她洒脱,自己不过是家族联姻的产物。
两人沉默的在甲板上吹风,落芷二人从甲板上经过。
薄野看见落芷,眼眸一亮,拍拍妹妹问道:“那位小姐是哪家千金,你知道吗?”
落芷她们走得快,环境又有点昏暗,薄瑜根本看不清她的脸,摇着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