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心,又走到一张案桌前,用手仔细敲着桌面,然后伸到书案下面摸索了一阵,这次总算有了发现。
墨骞把案桌翻过来横在榻上,看到了桌肚一角的暗槽。
他从靴筒里掏出匕首,翘动暗槽。一片木板掉了下来,有几张折好的纸在里面。然而看了之后却让人大失所望,这些只是两三张欠据和地契罢了。墨骞叹了口气,把它们扔到一边。离开了书房。
至于卧房,光线要稍微好一些,也没那么凌乱,当然,衣柜和各种箱笼也已经不在了,只能通过积满尘土的地板上,看出它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墨骞把壁板、床榻全都搜了个遍,依然什么也没有。
可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靴子似乎踢到了什么:一枚手指粗的竹管横在地上。
墨骞弯下腰,捡起那枚竹管,对着窗纸透过来的亮光仔细地瞧。
这截竹子只有一寸来长,通体深褐色,一头密封,一头有磨损——这是个小巧的盛器,只是盖子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闻了一下,有股子药味儿又夹杂点奇怪的腥味儿。墨骞判断,这或许是存放某些药丸用的。他想起牢中简初实的痴呆模样,不能不怀疑这位妻舅被人下了药。当然了,这一切都要回去请人验看后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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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骞又来到后院,把厢房和下人的房间也逐一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最后,他想了想,走进了柴房。
柴房里堆着没用完的柴禾,以及各种坛坛罐罐,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唯独墙角的两个大瓮吸引了他,掀开一看,一个里面是豆酱,另一个是腌菜。大瓮旁边的地上,有一块干净的圆形痕迹,有锅盖那么大。墨骞觉得这一处应该也放着个器皿,比如装谷子、豆子之类的坛瓮,或者干脆就是一个盛水的大缸,他想起卧室被偷走的那些箱笼,猜测这一处也遭受了同样的命运。但箱笼衣柜都是值钱的家当,被偷很容易理解,但这柴房里能有什么贵重物品呢……
他正凝神,院子里忽然传来“咣啷”一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