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实在没有钱治这个病,我只是想问,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缓解,我只是还有些事情要办。”
医生看了看护士,有些诧异:“你的意思是,你要吃疼药?但是不打算根除治疗。”
“是。”
从医院回到家的姜一露躺在床上,服下药后半个小时,身体仿佛打了麻药一般,失去了知觉,痛感消失,但是大脑也逐渐昏迷,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郑府恢弘气派,布局规整,端方有序。亭台池塘,青瓦古檐,曲水小溪守着连廊而下,在这秋日里珍奇花草还开得路径两旁满是,桌椅都是上等的沉香木,纱帘幕布皆为罕见的贡品,用华贵都难以形容,如同神霄绛阙一般,令前来赴赛的人惊叹不已。
“一露,你来了。”郑润从人群之中穿来,他大老远就看到了姜一露的身影,“欢迎欢迎,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我府上,等会赛后,我好好带你参观。”
姜一露点点头,忽然对视上不远处无比威严的两双眼睛,郑大人与郑夫人四目紧盯姜一露,眉宇浅蹙,俊雅的眉目多了几分凌厉,威严四溢。
“那二位是我的父亲母亲,他们......”郑润正要介绍,姜一露就被一旁的婢女带去了别院进行准备,人人一张花雕大桌,这是多少画家无法企及的奢靡,姜一露缓缓摊开纸面,正准备研墨,身旁的参赛选手忽然发话:“怎么是你?”
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姜一露回过头去,冤家路窄,自己身旁的那位正是前些日子在书画场与自己处处作对的徐蓁蓁。
“问你话你,你怎么在这?你凭什么能够进来?”
“我,我收到了邀请的信函。”姜一露回答。
“就凭你?一定是求着郑润哥哥的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作为。”徐蓁蓁气不打一处来,动作幅度夸张地在一旁准备起来。
铜锣响起,周围人都甩开衣袖,大笔挥墨而上,一旁的丝竹管弦乐声飞扬,似乎整座城都可以听到声音。
姜一露按照预先准备好的在纸上起笔,画得无比自如,她还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仿佛已经画过很多次一般,笔若游龙,纸落云烟。
正当她要准备上颜色时,一旁的徐蓁蓁斜眼看来,满脸不屑地说:“就如此雕虫小技,还想糊弄在座的各位名家画师,你死心吧。”
姜一露没有理会,只是冲着徐蓁蓁坦然一笑,继续上了色彩。
几曲终了,时间结束。众人纷纷搁下手中的笔,等待着婢女将作品收走挂起。在郑府西边一间偌大的书画展堂里,陈列着郑太守平日收集的作品。
各位参赛者被邀请至此处共同观赏,姜一露惊讶地发现自己被收购的画作竟然和那些名家作品并排挂在这里。
门外的蹊径小院摆放着几桌精致上等的点心,茯苓糕、琵琶酥应有尽有,姜一露最喜桃,拿着一旁的桃果酥就吃了起来,看着其他人举着茶盏谈笑风生,自己一点也融入不了。
“一露。”
郑润从门口进来,他一身青袍,唇红齿白,双眸灌满了汪洋,黑发如墨散在肩头,眉宇之间满是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