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一击就退是因为吃了手上兵器的亏。
刚才两方全力碰撞之下,对方屠刀的刃口已然翻卷出花口,加上需要防备一旁修为不知深浅的顾惊春出手。
所以在先手无果后立刻选择拉开距离。
此时的老张看着分散开来的三人,先是看了齐平安的剑一眼,然后凝重的盯着顾惊春:
“各位有什么话好说,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齐平安上下仔细打量了这人一眼,开口道:
“率先动手发现不敌才如此惺惺作态。
“当真以为放低姿态仅凭口舌就可顺利过关?”
老张此时眉头微微皱起,先是扫了一眼在一旁看戏的顾惊春,随后将目光停在放声说话的齐平安身上:
“那阁下意为如何不妨说来听听?”
齐平安将剑尖低垂指向地面,对着老张再度重申自己的要求:
“就如我先前所言,墨家的情况。”
说完就见对方面露犹豫之色。
在先前语言试探之时,齐平安就预想到过程可能不会顺利。
但没想过对方会选择直接出手,而且在出手试探明知不敌之后竟然还在犹豫。
老张此时在那犹豫不决,他背后的妇人也是敏锐察觉到事态的发展有些不妙,按奈不住的开口规劝:
“老张,我知道这墨家有恩于你,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当真值得为此搭上性命?”
听闻此言,老张猛地挤了下眼,先是朝着妇人说了一句:
“你懂什么。”
随即对着空中猛然大喊一声:
“诸位,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分别从庭院门口和二楼客房走出,现于齐平安和顾惊春面前。
场面瞬时变得紧张起来。
齐平安此刻的头脑在危机下前所未有的清醒。
看着随老张喊话出现在面前的两人,他刚才甚至都没来的及反应对方的出现。
且看来人面貌不知真假,性别不知,立场不知。
但从周身笼罩明显的一土一蓝两种元气波动,不难猜出修为恐怕最低也是地阙。
顾惊春的实力照他所言乃是刚入地阙。
就算有心隐瞒真实实力,同属境界也肯定无法以一敌二。
这下十分难办了。
他是想过借机摆脱顾惊春。
可在来人修为如此恐怖的前提下,恐怕真交起手来,他还没等到可乘之机出现就会当场暴毙。
在双方实力有决定性差距的条件下,对方根本不需要玩弄话术。
不不,不对。
既然对方刚才隐在墙后,那他和老张的打斗必然已经被尽收眼底。
就算因为不清楚解顾惊春的实力而有所顾忌。
那为何在现身的瞬间没有选择直接控制,或是击杀他而让局势变的更加有利呢?
是托大不需要,还是另有隐情?
心念电转间他扭头看向顾惊春想要看他如何反应。
就见顾惊春依旧如往常般嘴角带笑,似乎并没有因为局势的改变而被影响。
前走一步的同时,在场上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
定睛看去,齐平安顿时心如死灰。
只见在令牌黑底金纹的脉路正中,十分狂放的刻着一个字。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