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安这里在那胡思乱想,另一旁的齐重山起身把一旁被捆着的男子拖了过来。
麻子跟雪娘见状也都收起玩笑之态,面露严肃之色,知道要出结果了。
之前的沉默只是齐重山在整理思绪,等到整理差不多了便要开始清算了。
一行人围在火堆旁边,齐重山环视一周:
“我不喜欢追究过往,大家都有各自的追求。
“不过既然现在都坐在这里,还是希望能够实诚一些,我有几个问题需要各位回答一下。”
雪娘和麻子点头,齐重山接着往下说:
“第一个问题。
“麻子跟雪娘你们二人这次前来应该不只接了明面上这一份委托,对吧?”
二人同时点头。
“好,第二个问题。
“你们都是算是散修是吗?”
麻子和雪娘对视了一眼,麻子先开口:
“我们二人算是散修,但又不算是,只凭自己的能力是很难走远的。
“我和雪娘其实是先行到达的目的地后,正主才来的。”
雪娘想了想又补充:
“我们是在不同城市通过中间人接的同一个人的委托。”
齐重山点头:“对方有没有提要求?”
麻子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齐重山,上面写了“不论生死,不论结果”
“价格呢?”
雪娘开口:
“失败二十黄玉,成功五十黄玉。
“对方没说要对付谁,只是说跟我们同一个境界。
“且我们只是前去就付了十黄玉。”
齐重山看了二人一眼:
“所以你们一开始就抱着成就成,不成就撤的念头是吗?”
二人再次点头。
“真是好算计。
“麻子你是涌泉的人,雪娘我没猜错是望月的人。
“你们两个除了这次任务外,此前也有过一定的接触是吗?”
二人接着点头,齐重山长舒一口气:
“行了,我已经大致明白了,没你们二人什么事情,可以走了。”
雪娘和麻子看着齐重山,没有动作。
齐重山冷笑一声:
“既然当初接了委托,现在理所当然也要承担后果。”
麻子知道性命攸关,只能开口求人:
“公子,我们二人也是有各自的难言之隐。
“而且公子问的我们也都如实回答了,还请公子给条活路。”
齐重山思索沉默半响开口:
“好,看在你们二人对我确实还算实诚,麻子一路上也算尽力尽心,我给你们一条生路。”
齐重山把先前给齐平安的令牌给了麻子:
“你二人这段时间先去齐家避避风头。
“既然暗中派来的人当时没有直接杀掉你们,那你们去齐家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过段时间换个身份生活。”
麻子见小命保住了,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公子怎么确定暗中那人是你们齐家派来的人?”
齐重山冷哼:
“雪娘先前都说了临南线人传来的情报有误,我自然第一时间就能猜到暗中那人是什么身份。
“齐家家主把临南视为禁脔,岂能容别人在他地盘上放肆。
“更别提对付的人是我。”
齐重山心还有句话没说出口:
“这种手段和暗中那人的出手时机。
“分明是想要告诉我无论怎么努力都逃不出他的掌控,到头来终归白费力气。
“可惜的是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没什么事情你们可以离开了。”
麻子跟雪娘对视一眼,麻子只字不提先前约定的那三成报酬,拿着令牌转身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接下来嘛,齐重山看向被他拖来的男子:
“让我看看你是谁的棋子。”
坐在一旁的齐平安好像吃瓜群众一般,看着发生的一切。
自从出了城门开始,发生的事情都在不停的刷新着心中的认知。
他大部分时间都处在旁观者的位置,所以更能方便观察和思考这些人的行事方式。
一开始倒还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现在则更多是当自己是过客。
看着齐重山一点点揭开男子脸上的面具,莫名的有种奇怪的舒适感。
心中诧异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索性不去管。
待到面具完全从脸上褪下,齐重山吐了口唾沫:“呸,原来是你。”
齐平安好奇直接问了出来。
从齐重山口中得知,这男子的真实名字叫怀青林,是宗门里其中一位长老的私生子之一。
宗门大比技不如人输给齐重山后,恼羞成怒找人秋后算账,再次被齐重山打了回去。
说到这里齐重山满脸的不屑:
“之前没想到他,是因为出宗门的时候他的修为差我一阶,只跟雪娘差不多。
“所以没有怀疑到他头上。
“这么看来这整件事情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涌泉和望月两城的一次试探。
“估计还是涌泉主导的。
“成了最好,不成也不会影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