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胥洄才发现自家门檐上竟然挂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小荷包,里面沉甸甸的,看外形装着一个圆圆的东西。
米糕冲过去抽走了他的木棍,“这是猰貐的灵珠,阿泽最宝贝了!弄坏了你赔不起!”
胥洄没了木棍,只能扶着大门支撑身体,“灵珠?怎么给它挂门上了,拿它当看门兽不成……”
话音未落,胥洄便觉着身体好像在往前倾倒,但反应过来时,大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而他也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容映入眼帘。
到了这时胥洄还在痴痴的想,明烛真是不管从哪个角度都好看。
“吵什么?”
明烛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
胥洄一时哑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姿势不太雅观。
“他差点弄坏了灵珠!”
小猫崽雄赳赳气昂昂的跑到明烛身边告状。
胥洄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总是被明烛看到他这样,羞得脸色通红,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想来……看看你……”
“看完了,走吧。”
明烛招呼米糕进来,作势要关门。
“诶!”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眼瞅着要溜走,胥洄着急了,“街上太冷了,我、我想……回家……”
最后两个字胥洄说的几不可闻,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因为他害怕明烛会彻底把他赶走。
然而明烛那张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波澜,仿佛是被冻住了一般做不出表情,祂放下搭在门上的手,缓缓背过身去走到院内,“进来,把门关上。”
胥洄顿时喜出望外,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了,连声应着好。
可美好的日子并没有像胥洄想象中的一样如约来到,明烛站在院子里,冷眼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当他们之间还有十几步的距离时,忽然一股力量压的胥洄喘不过来气,双腿更是直直的跪倒在地。
“呃啊!”
断掉的骨头再次在血肉中搅动,胥洄发出一声惨叫,但下一刻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了。
他疼得冷汗直流,不解的抬头对上明烛的视线,只听明烛缓缓道:“在这跪着,莫要扰了父亲休息。”
胥洄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酸涩,但他还是尽力跪稳了,低声应着明烛的话,“……是。”
他无奈的闭上眼睛想,明烛一点没变,一生气还是爱叫他跪着,只是从前身子皮实,而且小打小闹的,这回与从前可不同了,也不知能不能跪的住。
当胥洄再睁眼时,明烛就不见了踪影,他留恋的左右转头瞅着,而后失望的垂下头,果然离开了……
“祂现在好忙啊,都不陪我玩了。”
米糕突然从他身后窜出来,变成一只雪白的小猫崽在地上边打滚边抱怨。
胥洄忍着痛跪直了身子,向米糕打探道:“祂……有没有提起过我?”
米糕保持着一个四脚朝天的姿势,仰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道:“没有,但是阿泽问过了,明烛说不想要你。”
胥洄抿了抿唇,低头思考着明烛是真不要他还是假不要,如果真的不想要他,都把他放进门了,虽然还是叫他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