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诸位想必都知道,辽国的北枢密院与南枢密院,宛若双星拱月,牢牢掌控着国家的军政命脉,其权势之盛,几乎不逊辽国的皇权。”
“而今,这两座权力殿,皆由辽祚帝的亲信耶律洪和耶律雄高踞,此二人地位显赫,也只比辽祚帝矮半头而已。”
“若是他们二人合力,携手共进,辽国将空前强大,虽说百万雄兵或有夸张之嫌,但调动五十万精锐铁骑应该还是没有问题。”
“适逢今年辽国境内遭遇百年不遇的蝗灾,蝗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故,辽国无论是之前的东征,还是此次准备南下,应该均是以抢掠为主,否则,这个冬天他们都过不去。”
“所以,辽国这两大枭雄哪怕心怀各异,但在生死存亡之际,估计也会暂时放下成见,一致对外共谋大计。从战略意义上来讲,辽国已经做好了入侵中原的打算。”
闻言,殿内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那些平日里滔滔不绝的文官们,神色那叫一个肉眼可见的慌乱和不安。
这些文臣,平日里在朝堂之上,论及国家治理,倒是颇有成见。
然而,一旦涉及战争、异国强敌入侵,他们便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先前的那份从容与睿智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但一点用也没有了,甚至还会拖后腿。
这也是为什么历朝历代,某些本来可以取胜的战争,最终却导致失败的原因之一。
望着殿臣们那一张张焦虑不安的脸庞,秦昊轻轻叹了口气,指尖不自觉地抚过额际,心中既感无奈,又略带几分沉稳。
他抢先一步,以一种温和却又不失威严的姿态,制止了李震等人即将喷薄而出的义愤填膺之语,开口说道:“诸位爱卿,朕深知尔等忧国忧民之心,但此刻,你们也不必太过于担忧。”
“如此情形之下,大规模战事不可能这么快爆发,朕估计,他们至少还需月余时间,方能勉强准备妥当。”
“反观我朝,大军已经开始奔赴前线,我军士气高昂,粮草充足,装备精良,正是以逸待劳之时。”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等既已洞悉敌情,又何须过分忧虑?只需依计行事,静待良机便可,若是碰上他们的先头部队,朕相信王翦的大军,定会让他们有去无回。”
闻言,不少大臣的脸色仍是不见好转,眉宇间难掩忧虑之色。
一臣子压低嗓音,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安与试探:“陛下,若全面开战,后果恐难预料,您真已决心如此吗?”
秦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众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反问道:“哼!你们觉得呢?莫非真要到辽国铁骑踏破边关,方知反击二字怎么写?”
“两年前那场对辽之战,莫非诸位已忘记因何而起?是辽国狼子野心,率先挑起战端,意图侵入我中原腹地,失地之痛,岂可轻言忘记?”
“朕告诉你们,辽国就如同潜伏于暗处的毒蛇,时刻觊觎着中原的肥美之地,其亡我大夏之心不死,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没有看出来吗?”
言罢,秦昊语气转为深沉,字字铿锵,似在每一位臣子心间敲响警钟:“朕意已决,誓要雪耻复疆,让辽贼知晓,我大夏之土,寸土不让,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诸位卿家,当共襄盛举,勿负朕望!”
闻言,众人恍若醍醐灌顶,纷纷急欲表明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