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鹿鸣倒是愣了愣，有点犹疑地看着也盯着他看的费末邪，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我...知道他有一个姐姐...”

“然后呢？”

“...”

“表弟表姐有几个？”

“...”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费末邪就算是说过了他也没什么取笑的意思，一脸平静地站在已经走拢的大门跟前，“把门推一下，我不方便。”

费鹿鸣抬头：“那我就说你是我表哥了啊。”

费末邪扯了扯嘴角：“表弟好啊。”

费鹿鸣听了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也只能忍着憋屈地把门推开。

一推开门，他就看见方页羽背对着大门坐在靠前台的位置，上半身的轮廓被笔记本电脑屏幕发出来的光勾勒出来一圈模糊而柔和的线条。屋子里有些昏暗，只有屋外浑浊的午后黄昏勉强透进来一些光线到屋内，把桌椅摆件都蒙上一层金黄色的纱雾。

费鹿鸣眯起来眼睛，看都没看地习惯性摸到墙上的开关，把灯给按开。

灯开了之后视线就清晰了许多，他随即放松的把眼睛给睁开，同时还有些搞不明白方页羽为什么不开灯。他走到方页羽边上拍了拍对方肩膀：“我说过不开灯看电脑对眼睛不好...”

忽然听见背后一阵东西接连落地的声音，费鹿鸣正想回头看发生什么事了，就看见飞快靠过来的费末邪把他还放在方页羽肩膀上的手使劲拍掉，同时小声地附在他耳边吐出两个字：”别动！“

费鹿鸣脑子都没转过来，但是肯定知道自己又碰见什么糟糕的东西了。

费末邪顺着他僵硬在原处一动不动的身子，沿着手臂往下摸索着，然后在他手腕上缠上了那根金绳。

费鹿鸣眼神接触到那根绳子的那一刻就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

费末邪继续给自己绑上了绳子，然后慢慢地，把右手覆盖在费鹿鸣的右手背上。

费鹿鸣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对于这段双方身子贴的极近的距离还是有些不适，忍不住侧开头离费末邪的口鼻远了点。

费末邪没在意他这些敏感内向的小动作，倒是声音低沉地问他：“你四处看看，有没有奇怪的东西？”

费鹿鸣听他这么一说，紧张地集中注意力开始四处望了起来。果然视线一转，他就在窗台边上看见了一团黑烟慢慢的在原地翻腾起来，就像是香炉里的烟慢慢的游动上来又缓缓地沉降下去。但是问题是，没有什么东西能点烟。

费末邪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肯定有鬼，一言不发把手跟他的手手心相对的扣紧。

费鹿鸣在被他握住的同时，忽然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手心散出来，慢慢的通过身体流窜到眼睛的区域。

这就是神的力量？

费鹿鸣眨了眨眼，眼前的世界像是多了一层光晕，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真切。仿佛这个世界，本来就该是这幅样子。

“啧啧。”费末邪看向靠在窗口的那张桌子上放着的口袋。

口袋里的东西不断的蠕动着，弄得口袋也在桌子上左右摆动摩擦起来，看着像是装了什么活物在口袋里面。费鹿鸣知道那可不是什么活物，胃部又开始恶心起来。

“这就是力量。”费末邪淡淡的开口，不过碍于方页羽和这团东西在，并没有接着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