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儿看着两个跌坐在地的人,脸上浮出一层笑意,直接问道:“阿奶,您这是干什么?她又是谁?”
那婆子不等徐婆子回答,抢过话去,笑道:“您就是徐家三房那个厉害的小姑娘啊?我夫家姓王,人家都叫我王婆子,就在咱们这条街住,离你们家也就几步路的事儿。”
徐锦儿似笑非笑地把目光转向王婆子,王婆子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头发几乎白了一半儿,脸上皱纹丛生,倒像是六十多岁的人。
穿一身利落的短打,一看就是常年做活儿的人。
“王婆婆,您这是”
提到这个,王婆子便是一肚子的气,狠狠地瞪了徐婆子一眼,指责道:“你阿奶偷我们家的鸡!这鸡是我去年春年抱养的,前些日子女儿刚生了孩子,打算杀了送过去给她补补身子,昨儿瞧的时候还好好的睡在笼子里呢,今天一早便不见了。”
“你的鸡不在笼子里了,你自找笼子要去?”徐婆子气乎乎地插话,那鸡可是她抓了一个上午,才抓到的,怎么舍得放手。
“给笼子要?”王婆子也十分的气愤,“笼子都让你这个杀千刀的打破了,还让我找笼子要?我不管,今日你不但要赔我的鸡,连笼子也得一并赔了我的,不然我今儿就不走了!”说着,她双手环胸,直接往地上一躺,耍起赖来。
若说徐婆子抓了王婆子跑出来的鸡,徐锦儿信,若说徐婆子半夜跑到王婆子家砸笼子偷鸡,徐锦儿却一点儿都不相信。
这科学啊!
想要吃鸡,在徐宅只要有银子,还是满简单的。
就算是徐婆子看钱财得得紧,可是一只鸡而已,无论是找徐三儿还是王氏,只要稍微撒撒泼便有了,何苦那么废劲儿?
“王婆婆,您说它是您家的芦花,有什么证具呢?”徐锦儿接着问。
那只鸡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受,完全傻掉了,此时此刻竟然爬在地上浑身颤抖,一点儿逃跑的意思都没有。
“证据?”王婆子一愣,马上道:“我家的芦花脖子上有一圈白毛。”
徐锦儿目光扫过地上的那一只芦花鸡,脸上不由得一阵苦笑不得。
那只鸡倒是脖子很长,可是上面光溜溜的,别说是找白毛,就是毛都找不到一根好不好?
王婆子显然也看到了这一点儿,脸上闪地一丝不自然,然而依然梗着脖子强道:“肯定是徐婆子怕人认出它来,提前全都拔掉了!”
毛确实是徐婆子拔的,但是王婆子现在却冤枉了好人,那分明是徐婆子抓鸡的时候,不小心弄掉的,如果不提,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呢!
所以徐婆子对此十分不服,表示自己根本没有拔过鸡脖子上的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