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阁下,此处珍珠是何人之物?”
浓眉男子朗声回道。
“此地乃是北海,海中之鱼与沙滩蚌壳皆归北海虾王。”
“我等渔夫若动蚌壳,皆得请示北海虾王方可取珠,尔等却敢私自取珠,难道不怕虾王怪罪下来,小命难保。”
项云霄一听,算是明白了。原来北海虾王将北海海中与地面之物皆当做私有之物,旁人不得乱动,渔夫也是好心提醒。
项云霄转头一看灵玉姬,目光之中暗含征询之意。只要灵玉姬点头同意,项云霄便将珍珠悉数奉还并赔礼道歉。
灵玉姬妙目滴溜一转,梨涡浅笑,银铃般的声音中微微发冷。
“渔夫大哥,奴家不知此处是北海虾王领地,私自取珠确实有些冒昧了,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还望海涵。”
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珍珠已取,若想让我归还,自然得还给主人不是,北海虾王不现身,如何归还?渔夫大哥可知北海虾王今在何处?若北海虾王不至,珍珠无法奉还,还望见谅。”
此言一出,听着看似有理,但是话里有话,表面是北海虾王不来,珍珠不可能交给渔夫。暗指渔夫多管闲事,北海虾王都不出面,你一渔夫,出来多管闲事,真是多此一举。
渔夫愣了一下,回头望望同伴。同伴出声。
“北海虾王居无定所,昨日深居海下宫殿,明日或许蜗居山洞,我等上哪去找北海虾王,要不此事就此罢了,让他二人将珍珠放入蚌壳之中了事。”
珍珠还壳本是善意之见,渔夫觉得有理,转头拱手一礼。
“二位,既然一时半会找不到北海虾王,不如请二位物归原处,将珍珠放回蚌壳可好。”
项云霄正欲答应下来,灵玉姬不知哪里冒出一股邪火,冷声回应。
“既然北海虾王居无定所,说不定此处蚌壳也是无心搭理,如此尚好珍珠不愿打理,不如由奴家代为保管,何时渔夫大哥见到北海虾王,告诉一声是奴家所取便是,不知渔夫大哥意下如何?”
渔夫一听脸色一沉,面带不悦道:“这位姑娘,虽然北海虾王不知踪迹,但是这片沙滩北海虾王令我等看管,姑娘以北海虾王不在为由拿走珍珠,我等日后见到北海虾王如何交待,还望姑娘高抬贵手放下珍珠如何?莫要伤了和气?”
领头渔夫不卑不亢之言,落在项云霄耳里颇有几分道理,但传到灵玉姬耳中,偏执心态做崇之下,言语越发冰冷。
“放下珍珠,尔等又不是北海虾王,说不定尔等想中饱私囊也说不定。若想让奴家放下珍珠,简直是做春秋大梦。”
话至此处,火药味甚浓。
领头渔夫还想劝解一二,但其身后四名渔夫可是火气升腾,怒喝一声。
“不知死活的臭丫头,让你放下珍珠是给你几分薄面,尔不知感恩,还振振有词,真是岂有此理?”
“兄弟们动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灵玉姬最烦别人叫其臭丫头,如今一听臭丫头三个字,顿时火冒三丈。
娇姹一声:“粗贱渔夫,也敢无礼,看掌。”
香风飘荡,人影翻飞,玉手挥舞。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四名渔夫每人挨了两巴掌,打得满脸通红,嘴角流血。
灵玉姬这一动手,顿时点燃双方火药桶。
四名渔夫怒吼一声,从背后抽出两尺鱼叉,跨步近身,刺向灵玉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