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的有若蚊鸣。
若不是房间里安静,秦不易在她进来的脚步声响起,第一时间注意到她这边,有可能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连红叶闪躲着看了眼秦不易,就低垂着头等他意见。
请求一个还挺陌生的男子给自己清洗,她怎么都不太好意思。
而她自己手受伤,又没办法清洗到位。
想到以后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她尽管不太好意思,还是鼓了几次劲,提起勇气来求他帮忙。
秦不易听了,愕然的瞪大眼睛看了她好一会。
直到确认自己没听错,不自禁的吞咽了口口水,同样低垂着头向她走去。
家里没有其他女的,求外人帮忙又不太好意思。
想到以后两人要在一起生活,现在不过是提前接触,多想了会也壮着胆子挪步走过去。
过于紧张,他走路的动作很僵硬。
那模样,就跟机械玩偶一样,就差走出同手同脚的步子。
澡房里,随着衣服全部褪下,秦不易不经意的总看到眼前的人儿,脸红若烧,呼吸似喘,心跳像鼓。
手上的动作太笨拙,不敢用太大力,像擦拭着什么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直到同样模样的连红叶稳定好心情,催他用点力。
要不然让他继续纠结下去,可能折腾到水变凉,还没能帮她擦好背。
好一番刺激折磨,速度再慢,只不过是帮忙擦下背和那受伤的手臂,用不了十多分钟,秦不易就帮连红叶清洗好不方便清洗的部位。
剩下的位置,可以让她自己洗。
神思不属的秦不易,好似忘了,仍然继续帮忙擦洗其他地方。
连红叶则是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拦住。
已经让他看光了,再多被看一会也不会少块肉。
由得他去。
直到秦不易自己快碰到一些敏感部位,他才烫手般的收回手。
红着滚烫的脸再看了看,确认她自己洗不到地方自己已经帮忙清洗好,烫手似的毛巾扔她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连红叶刚刚也害羞的一动不敢乱动,老老实实任他施为。
听到身后狼狈的声音,反而娇笑出声。
来到一个新的陌生地方的忐忑心情,变得没那么害怕了。
秦不易听到身后的清脆笑声,走得更快了,跟后面有狗撵一样。
傍晚时分,清洗好换上校服的连红叶,早早的围好围裙做好了饭菜。
天还不算太冷,刚做好的菜放在桌上不会冷得太快。
等秦父回来,饭菜还是热的。
不同于秦家父子偷懒的一锅烩杂鱼,这姑娘做菜分得格外细。
鲳鱼和杂鱼一碗。
泥鳅一碗。
黄鳝一碗。
菜的味道做的普普通通,比不上秦父这嗜鱼老饕的手艺。
他喜欢吃鱼,练就的厨艺也很不错。
不过比秦不易这很少做菜的人,手艺略好上一些。
吃过饭,秦永刚习惯早睡,因为有新人到家,心里兴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
直到快十点半,才困极沉睡。
有人在旁边,看书时都心思不属的秦不易,看着这姑娘明明很困,仍然提着精神要等他一起睡,心疼加上自己看不进书,早早的熄灯睡觉。
睡下的时间,跟秦父差不多。
不过两个异性年轻人第一次同睡一张床,再困这会也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躺在一起根本睡不着。
隔着约莫有近尺的距离,一动不敢动。
听着各自的急促呼吸声,看也不敢看。
直到邻屋均匀的呼吸声起,确认已经睡着了。
连红叶等了会,不见身旁的人有其他动静。
等不及的她,突然间大着胆子,伸出没怎么受伤的小手,主动抓着秦不易的手往自己胸前放。
他不主动,破釜沉舟的她自己来!
是夜,秦家老屋里,唯有秦不易的房间满室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