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盗待瘦侍卫离开房间,小心的卸下头顶的方砖,爬到床下,也多亏了他身材纤细,体如麻杆,个头儿也不算太高。听了听周围没有动静,狗盗钻了出来,打量房间,床一对男女,这男的就是那络腮胡的将军,这女的脸血肉模糊,胸口插着一把短刀,恐怕就是那位有些尸臭的女尸了。
正在思索时,外面有人大喊:“将军被人刺杀了!”门外脚步声自己越来越靠近,火把的光把窗纸映的通红,人已到门外。狗盗心思一动,拍打了几下身的灰土,又飞快的在床拿了一件宋梅娘的衣服揣在怀中,紧跟着紧紧的贴在门口。
门口瘦侍卫的尸身已经让金兵挪开,几个强壮的金兵开始用肩膀撞门,几下把门撞开,金兵一拥而入,狗盗顺势站在人群背后。其实大多数人都是灯下黑,最显眼的往往是最不显眼的,一下子闯进这么多的人,挤满了房间,多出一个人来谁还会在意?
狗盗慢慢退出门口,一闪身,往外就走,消失在人群中,钻入旁边的小巷里,掏出怀里的衣服,在鼻尖嗅了几下,宋梅娘的衣服有着淡淡的香气,在来络腮胡将军房间之时,经过了一番打扮,衣服还残留脂粉之气。
狗盗素来鼻子灵敏,今夜又无风,虽说那名女子换了夜行人的衣服,可香气一时半会可不会消散,依着这香气定可找到那名女子。
狗盗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作为一个窃贼型探子,他很专业,很快依着香气,找到了正在墙观察院中动静的宋梅娘。
狗盗不敢靠的太近,唯恐对方发现,认准了建筑后,悄悄退出,这个时候是不能打草惊蛇的,虽说知道了玉玺真的在这个院子里,可看情形这院子甚大,这一路走来的车辆又何止百辆,院中不可能有只有一辆,不过看这女子刚才在正厅方向的方向多看了几眼,大概在那里,我何不先到房中等待,若她进去,我正好来一个黄雀在后,岂不更好。
想到这,狗盗见宋梅娘在地摆弄东西的时候,转身离开这巷子,绕了一大圈,来到自己离开时巷子的对面,眼前正是正厅所在,侧耳紧贴着墙壁,轻轻的用手指敲打了几下。狗盗有个绝活,是在以前盗墓的时候练就而成的,但凡是墙壁,用手指敲打耳朵听,通过声音的不同,就能预测墙体的厚度。
反复敲打了几次,确定了厚度,抽出自己腰间的铁簸箕,在一块砖头的边沿敲碎了白灰抹子,然后顺势把铁簸箕插入,下活动几下,手腕向一提,让铁簸箕吃劲,顺势慢慢往外一拉,砖块随即跟出。
出来了一块,其他相邻的下左右也自然容易出来,很快扒出了一个盗洞。屋内长着蜡烛,灯光跳动,狗盗在洞口左右查看一番,见没有其他的人,从洞口爬出。
正厅很大,靠近中间一根烛台,四周堆积着一些杂物,和几件破碎的桌椅凳子,房间正中是一辆大车,也不知道金兵是怎么弄进来的,车堆积着一条条的麻袋,每个都鼓鼓囊囊的,车外用粗绳固定好。
狗盗取了些破旧的桌椅把洞口掩盖了一下,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双手在麻袋间一阵搜查,那女子想来要正面突破,少不得要和守卫拼杀,时间不多,可我又不知道哪一个麻袋里才有玉玺,总不能都带走吧,不过自己身单体薄,显然不太现实,如果那女子引来了其他金兵,同样的前功尽弃,这可如何是好?
狗盗正在一筹莫展,房门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门。狗盗俯身钻入车下,来人正是宋梅娘,刚才突袭杀了十几个金兵,,此刻额头有了些许的香汗,在门口站住,扫视了一下屋内的情形。
狗盗心跳的飞快,胸腔内的不安分刺激的原本白皙的面孔变得深红,眼睛睁大,直定定的看着门口那双脚,手摸到了背后的武器,这个女人不简单,院中有多少人自己虽然不知道,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人全部杀死,身手一定了得。自己虽然杀过不少人,可那是一般人,这女人杀人手法专业,显然不是自己能对付的,现在有些后悔让鸡鸣那家伙在外面接应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突袭,一击必杀,要不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