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文鸳听玲珑说起此事后,虽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不解。
为什么没有了一丈红的惊吓,又没有亲眼瞧见福子泡井,怎么还是要装病避宠呢?只是因为海棠树下的麝香便害怕了?
自己避宠是因为手握剧本,知道华妃、皇后、曹琴默等人的手段。
那她如今又是为何呢?莫非害怕是假,想韬光养晦 避其锋芒才是真?
…
几日后,永寿宫。
瓜尔佳文鸳正坐在塌上看书,听门外太监小晨子进来通传,说皇后派了剪秋姑姑过来看望自己。
她连忙把书合上,吩咐景泰与云莺把药油打开在殿内散散味道,适才吩咐请剪秋进来。
剪秋福身:“奴婢给小主请安,小主吉祥。”
瓜尔佳文鸳客气道:“剪秋姑姑快免礼。”
“谢小主。”
“这个时辰您怎么来了,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剪秋示意身后跟着的小宫女上前几步,并拿过她手中的东西道:“皇后娘娘想着您扭伤也有六七日了,吩咐奴婢来看看恢复的如何了,还命太医院章院判配了上好的跌打药给您送来。”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原本以为没伤到骨头 应该歇息几日便能去向景仁宫请安,可不知怎的都这么多天了,还是有些疼,想来或许是我有些矫情了吧。”
“小主这是哪里的话,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虽说是没伤到骨头 保不齐是崴的严重了些也未可知,您只管安心修养便是。”
“是呢,我也是想着好好养着,能早日去像皇后娘娘谢恩呢。”
“对了,奴婢刚才去太医院取药之时,还听闻莞常在这次病的厉害,这么多天了还不见好转,若是等痊愈怕是还要好些时日了呢。”
瓜尔佳文鸳并不接她的话:“如今生了病不能晨昏定省去景仁宫请安侍奉,倒是有劳皇后娘娘惦记关怀了,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您病的这几日啊,同您一同进宫的沈贵人如今颇得圣宠,富察贵人与博尔济吉特贵人也承了宠…自然了,若是贵人您好着,那恩宠自然是头一份。”
瓜尔佳文鸳垂眸道:“是我胆子小,走路不当心,不如几位姐姐有福气。”
“您也不必多虑,还是好好养着身子,才能以待来日。”
“多谢姑姑宽慰。”
剪秋识趣地行礼:“那小主好生歇息,奴婢先告退了。”
“姑姑慢走。”
…
瓜尔佳文鸳哪里会不明白剪秋的来意呢,不过是过来探探虚实:生病之事是真是假,再者过来挑拨离间一番,说旁人如何得宠,这恩宠本该是自己的…
剪秋出了永寿宫顺道去碎玉轩瞧了莞常在 便回了景仁宫回话。
“皇后娘娘。”
“如何了?”
剪秋不在意道:“娘娘多虑了,莞常在啊,确实是病得不轻 瞧着病病歪歪的 没一点精神。”
“永寿宫的瓜尔佳贵人呢?”
“她啊,奴婢进去的时候啊,寝殿内一股子的药味。”
皇后轻叹一声摇摇头:“我原看她们两个美貌惊人,以为是聪慧伶俐的,可谁想一个胆小懦弱,一个头脑简单。”
“总归瓜尔佳贵人还小,您若是有意提点着她,假以时日凭着她的容貌,想来不会让您失望的。”
皇后思索片刻:“但愿如此吧。”
“其实凭哪位小主得宠都不要紧,只要能平分华妃的恩宠便好。”
“那也要留心些,恃宠而骄的不能再有第二个了。”
剪秋恭维道:“是,娘娘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