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一趟七夕佳节,使这对未婚夫妻感情大增,两人甜甜蜜蜜回天后就听说天宫发生的事,不由面面相觑。
穗禾觉得荼姚是高位坐久了,太过自负,杀人还弄得人尽皆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荼姚成婚前是鸟族公主,备受宠爱,结婚后又是天后,身居高位,除了在梓芬这一事上遇到挫折,后面基本顺风顺水,做事太过高调也能理解。
以前觉得旭凤赤子之心像是个小太阳,现在觉得他就是一坨狗屎,罔顾人伦,多年的礼仪道德学到狗肚子里了。
这一瞬间,穗禾对自己从前的眼光表示深深的怀疑,自己之前是怎么会喜欢这么个玩意的?
润玉看穗禾陷入沉思,眸光微动,心中百转千回,隐隐有一股无名火燃起,眼眸一沉,走到穗禾身旁坐下,一把抱起她娇软的身躯环抱在自己怀里。
“穗儿在想什么?嗯?”
温热的龙涎香气息包裹着穗禾,耳边是他低沉有磁性的声音,薄唇时不时触碰到穗禾小巧白嫩的耳垂,引得穗禾一阵颤栗,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巴,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不自然道:“没,没想什么。”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润玉真想早日迎娶穗儿。”润玉深情温柔的看着胜似艳丽娇花的穗禾,手臂收紧,紧紧抱住她的软腰。
穗禾觉得这人真是愈发讨厌了,自从两人互通心意后,时不时就要逗弄自己,每次还那么正经的做登徒子。
穗禾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被他逗弄下去了,心神一动,眼波流转,眉目含情,笑得娇羞凑进润玉耳边,嗓音娇软,“洞房花烛夜,芙蓉帐暖香,没想到风光霁月的阿玉这么心急呀。”
穗禾柔软的唇瓣似有似无的划过润玉的薄唇,看着润玉被她大胆的话语逗得愣住,耳尖微红,穗禾心情大好,眉眼弯弯,她似乎还嫌不够,又凑近润玉,一股淡淡的清香环绕着润玉,“阿玉,怎么不说话了,害羞了吗?呀,我的新郎官害羞了洞房花烛夜可怎么办呀!”
说完穗禾就扑在润玉怀里笑得狡黠俏皮,润玉红着脸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穗禾不满的拍开他的手,“阿玉,我的发型都被你弄乱了,你…”
穗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润玉吻住,呆呆的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润玉。
润玉的眼眸蕴含着巨烈的情意,似是要喷涌而出,吻也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渐渐变为唇齿间的炽热交缠,似乎要把穗禾吞噬入腹。
直到穗禾眼角滑下泪珠,脸色通红,气喘吁吁,润玉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娇唇。
“穗儿,要换气,没关系,以后润玉多教教穗儿。”润玉温柔的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后背,调笑道。
穗禾浑身像是火烧一样,绵软无力,脸红艳艳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轻尝一口,害羞的捂住他的嘴唇,脸埋进他怀里,“不许说,登徒子。”
润玉眉眼含笑,唇瓣轻吻穗禾柔软的手心,惹的穗禾一阵颤栗,迅速收回手,暗骂一句,“不要脸。”
“嗯,不要脸,只要穗儿。”润玉用手轻抬起穗禾的下巴,低下头轻吻了她红透的脸颊。
“你,你真是,登徒子……坏东西…”穗禾羞的说话都语无伦次。
润玉略微挑眉,露出个邪魅的笑容,“阿玉只对穗儿这般,穗儿不必担心洞房花烛夜了。”
“小气鬼。”穗禾没想到他还记着自己之前调戏他的话。
“呵呵,穗儿真是可爱啊,真想早日体验穗儿所说的洞房花烛夜,芙蓉帐暖香。”润玉轻吻她的脸颊,额头,眉眼,嘴唇,每一个吻都带着浓浓的情意温柔。
璇玑宫的一对璧人温情密语,其乐融融。
落湘府挂上了白幡,临秀满脸悲痛,一双水润的眼眸也失去了光泽,痛苦绝望。
锦觅只有刚开始几天伤心难过,可之后她被临秀扣在落湘府为洛霖守孝,几日过去了,她又感觉到了无聊,心口处隐隐作痛,她想旭凤了。
锦觅提出要去天界找旭凤,临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觅儿,旭凤是你杀母杀父仇人的儿子,这样你还要去找他吗?”
“临秀姨,这一切跟凤凰没关系,都是荼姚做的,凤凰也不知情。”锦觅辩解道。
临秀知道锦觅没心没肺惯了,可也没想到她会这般无心无情,或许她有情,只是那一份情意给了旭凤,仇人之子,真是可笑可悲。
“觅儿,我不同意你去找旭凤,你忘记了你爹爹是怎么死的吗?”临秀眼中失望,说话也带着怒气。
锦觅瞪大了双眼,“临秀姨,可是爹爹的死跟凤凰没关系,对了,我跟凤凰还有婚约,我们是未婚夫妻,你凭什么阻拦我去找凤凰?”
临秀刚经历了丧夫之痛,对于锦觅她也是当成亲生女儿疼爱的,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一时间对锦觅失望透顶,也不说话,转身离开,背影那么凄凉悲痛。
锦觅见临秀姨走了,眼中还有些忿忿不平,只觉得自己也很冤枉,爹爹死了她也很伤心,可这都是荼姚做的,荼姚也被废了,为什么临秀姨要把过错怪在凤凰身上?
晚上锦觅深睡时,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幻境中,就看见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子。
“你是谁啊?”锦觅好奇问道。
霜花笑道:“我是你,我被关在这里,我想出去,你能放我出去吗?”
“那我要怎么做?”锦觅一听心软了,连忙问道。
霜花露出个得逞的笑,“你把手抬起来跟我双手合并我就可以出去了。”
锦觅毫不怀疑,抬起手与霜花的手合并,一道蓝光闪过,幻境渐渐消散,霜花不见踪影,好似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
再次醒来,锦觅满心都是旭凤,连水神之死也抛之脑后,趁着临秀不注意,偷偷跑到栖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