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闻砚笙加班,加到了挺晚才回去。
他回去时,已经不早了,原以为唐果早已经睡下了,没想到进去后还看到了客厅里那盏灯还亮着,发出昏暗的光。
他抬脚走过去,便看到唐果死气沉沉地躺在沙发上,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神情,但苍白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尤为突兀。
“闻医生,你回来了?”像是听到动静,她勉强睁开眼睛,声音弱弱的。
闻砚笙嗯了一声,蹲下身子和她对视,又问:“你没睡着?”
他以为她在这睡着了。
“没呢。”她忍着疼说了一句,双手在自己的腹部揉着。
“你不舒服。”他一眼就发现她的不对劲,语气带着笃定。
“嗯,有点难受。”她的喉咙很干,声音也哑,身体软得没有丝毫力气。
闻言,他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还冒了汗,脸色严肃起来,“走,去医院。”
“不用去。”她嗫嚅着,弱弱地阻止他,声音如蚊蝇叫,“我没什么大事,不用去医院。”
“你很严重。”他立马换了工作的态度,口气瞬间严肃起来,“现在必须马上打退烧针。”
“我不是发高烧。”她低低地解释,“是姨妈痛,我大姨妈来了。”
他一顿,思考了两秒才知道她口中的“姨妈痛”是指“生理痛”。
他脸色稍缓,又说:“你疼得有点严重,要不然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她现在只想躺着,半点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便张着嘴巴,虚弱无力道:“我明天去买个止痛药就好了。”
现在也出不了门,止痛药只能明天去买了。
只是……
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点犹豫。
看出她欲言又止,他索性主动开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她吐出一口浊气,颤颤地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闻医生,你能不能帮我买一些卫生巾回来?我现在出不了门,家里没有备用的了。”
像是生怕他误会什么,她还补充着:“我会给你转钱的。”
他却是将目光定格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她的手很冰凉,手心却都是汗,冷热交替的触感传到他手背的皮肤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好。”他听到自己说,“你等我一会儿。”
他起身帮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旁边,然后才出了门。
他在网上找了找好用的牌子,又在便利店里挑了挑,最终挑了日用和夜用各两包。
又顺手买了一包暖贴,一包红糖、一斤银耳和一斤红枣。
结完账后,他匆匆经过药店,走出去几步,又退回来,进去买了一盒布洛芬和对乙酰氨基酚片,这才回了家。
唐果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躺着,沉沉地睡着,杯子里的水被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已经凉透了。
“给你买了这些。”他将东西一一拿出来,递给她一张暖贴,让她贴在腹部,而后拿着红糖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