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瞳孔放大了一瞬，邹杰心底的答案又清晰了几分，可是他的笑容还没展开，男人的话又让他僵在了原地。

“认识啊，我是你的学长，不记得了吗？”

原来不是他，也对，都是虚拟的，数据而已，连虚拟世界的他们都不一定是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幻想呢？

“抱歉，我是不太记得了。就是觉得，以前好像认识。”

男人笑了笑，气质儒雅的他笑起来特别好看，连金边眼镜都显得格外耀眼，“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我叫林谚泽，你好。”

“你好，我叫邹杰。”

——

初中的时候，林谚泽是学校里有名的学霸，他在初一的时候，有幸近距离见过他，那个时候他还不戴眼镜，瘦瘦的，高高的，讲话缓慢，却很温柔。竞赛的时候，他还鼓励过他们这些学弟学妹，只是，这些记忆没人提起的话，一点也不深刻了。

林谚泽毕业两年了，他工作很稳定，已经买房买车了，邹杰不好意思麻烦他，可是抵不住男人的盛情，还是坐上了他的车。

“你住的地方在郊区啊，那片都是工业区，平时回家坐地铁需要转很远吧？”

“嗯，那边便宜。”

其实那里是廖韬的房子，一间不大的小平房，他无处可去被廖韬捡回，只能一起住在那个房子里。他的钱也是廖韬给的，他除了帮廖韬出去要要债，还真的什么也不会做。那个时候颓废极了，打架狠，办事利索，廖韬总带着他。有钱拿还有时间逍遥，他倒也觉得很不错。现在……他想从那个房子里跳出来了。找份简单的工作，养活自己，再养一只狗一只猫，想想就开心得不行。

“确实很便宜，不过你每天工作，早上都来得及吗？”

“……来得及。”

去干架谁会挑大早上啊，一般都下午或者晚上后半夜，早上打架，谁也起不来啊。

“呵呵呵，我还想说，如果你觉得来不及，可以搬来和我一起住。一个人住一个公寓，有些时候太安静了，两个人会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