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瞬间乱成一锅粥。
江庚礼身旁的人赶紧迎上去,检查伤口,大声呼叫着止血拿担架。
他身边的人不会坐以待毙,一股脑地涌上去,要抓住不知死活开枪的江窈。
阿德勒把呆愣发抖的江窈护在身后,两拨人相互对峙。
北洲人兴奋的眼神发光,通知赶来的飞机列队,即将对江庚礼的船发起进攻。
钱玉玉听到动静,赶紧赶来,天空传来轰隆隆的声响,抬头有许多飞机在盘旋着,她顾不了那么多,赶紧去大厅槛看情况。
一群人围在主位上,大事不妙,噔噔噔上去,正好和江窈错过,短暂的四目相对后,她依然冲上主位察看江庚礼。
江庚礼拨开挡在他面前的医生,拨开赶来的钱玉玉,穿过人群,无比精准地锁定了江窈,胸口不疼,心疼,四周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江窈。
江窈不看他,在阿德勒的背后躲闪着。
她颤着音向阿德勒求助,“我们快点走吧,我害怕,我们快点走好不好?”
江庚礼如豺狼虎豹似的,盯着她。
她从阿德勒背后站出来,“江庚礼,要不是你,我不会偷渡,当时我差点死了!还有,阿德勒胳膊上受的伤,是你的手下干的,就当是你欠我们的!现在还了!”
即使有最后一丝夺她的心。
也被这一枪打碎了。
“江窈,我真是欠你的!”
江庚礼拨开止血的医生,摇摇晃晃地站起,朝江窈走了两步,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钱玉玉赶上去擦,被江庚礼推开。
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通红,脖子青筋暴起,“我真特么欠你的!”
又往前走了两步。
阿德勒的人拦住江庚礼,江庚礼眼前发黑,等眼前清楚起来时,人已经躺在地上,见江窈一脸惊恐地缩进阿德勒怀里,阿德勒拍拍她的背安慰。
钱玉玉扶起江庚礼,喊道:“拦住他们!”
阿德勒瞳孔一缩,毒蛇般的眸子吓得钱玉玉登时僵硬。
江窈不禁咽了咽,拉着阿德勒的手臂,往回拽。
北洲人把耳朵凑到阿德勒的耳边,道:“现在飞机已经来了,我们正好可以趁着江庚礼中弹虚弱,一举拿下,再也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旁边搂着他手臂的江窈显然是不自在极了,眼神胡乱地震颤,手掌出了汗。
她不是第一次开枪,但是第一次打中,中弹的第一个人,居然就是江庚礼。
她无所适从。
那些人已经要涌上来。
北洲人道:“扔下一颗弹,他们就能吓破胆!”
阿德勒知道这机会千载难逢,他在等江庚礼一方进攻,到时候,把江窈打晕就行。
江窈倒吸一口冷气,瞪着钱玉玉。
钱玉玉看着江窈的样子就来气,他们就那么点人,生死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还敢嚣张?
“滚!”
一声怒吼从江庚礼的胸腔中发出,又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不想见到这两人卿卿我我!
恶心!
江窈拉着阿德勒往回退,轻轻的,可怜地祈求着。
北洲人眼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愤愤不已,放下了指着江庚礼的枪。
心里不爽,枪口调转方向,一枪打中毫无防备的皮尔斯。
啐了口,骂声loser。
霍斯瞪大双眼,扶住皮尔斯,皮尔斯拉住他,让他不要往前冲。
北洲人讨厌霍斯的眼神,像燃不尽的野草般,准备杀一双。
阿德勒拉过北洲人:“立刻撤退!”
北洲人挣了两下,还是放下了,对着通讯器咬牙道:“撤退!”
等到他们撤出大厅,天空中盘旋的战机已经离去。
他们上了直升机,远离江庚礼,江窈演到底,晕倒在阿德勒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