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在公寓五楼的窗台上坐着,把霍皎的东西一件一件往下扔。
周围已经被公寓保安拉上横幅,许多住户在周围围观。
“窗户边又没个安全保障,万一摔下来落个残疾,那就倒霉了!”
“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怎么把东西都往下扔?”
“啧啧啧,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同居,跟男朋友闹矛盾了呗!”
“不是吧,她好像跟另一个小姑娘住在一起,喏,就那个。”
江庚礼和霍皎赶到现场。
江庚礼被保安拦了一把,只能站在警戒线前,“江窈!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窗台危险,快点下来!”
江窈看着楼下的男人,他眼里猩红,是实实在在的关切,她心里不免泛起一丝波澜,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燃起的微小希望在她看到霍皎的时候突然熄灭,霍皎摸着自己的肚子,皱着眉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嘴里似乎还在念着她的名字。
这算什么?在江庚礼面前卖可怜吗?
江庚礼见状,果然扶了霍皎一把。
呵!
轰的一声巨响,她把霍皎的行李箱往下丢。
江庚礼骗她订婚宴,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这个女人还是她诉说了无数秘密、真心相待的霍皎,她居然还能对他抱有希望!
真是犯贱!
霍皎不顾保安的阻拦,直接冲入警戒线内,“窈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苦衷,我可以解释的!”
她手上已经举起一个花瓶,是霍皎在下班回家路上的小摊上淘到,每天都会插上不一样花。
“解释?好啊!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江庚礼也越过警戒线,在她的耳边小声道:“霍皎,你付得起两千万的违约金吗?”
“江总,您是我的恩人,窈窈也是我的恩人,把一切都解释清楚,我们三个就不会那么痛苦,趁一切才刚发生,好好跟窈窈解释。”
从前,是什么从前呢?是午夜梦回,梦到的全是江窈,床上赤裸的娇媚身躯,黏糊糊地念他的名字,他情动不已,俯下身子亲吻,成熟的女性躯体突然缩小,瞪着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喊他二叔。
不!
他想回到的从前,是他和江窈安静生活的那十年,所以,他现在做的就是对的。
“我们现在所做的,就是为了回到从前。”
他一手抓着霍皎的手臂,一手爱抚地摸着她的肚子,音量放大,“皎皎心善,总觉得有愧于你,但我爱的是她。”
周围看热闹的明白了大概,原来是感情纠纷,闺蜜抢了自己男朋友的老套戏码。
江窈苦笑,“解释?这就是你们给我的解释?”
她奋力往下一丢。
一个花瓶在江庚礼的脚下砸碎,碎片飞溅到霍皎的小腿上,划了细小的血痕。
江庚礼把霍皎打横抱起,俊男美女,十分相配,搞得她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站住,不许走!”
她朝他们扔了个兔耳陶瓷杯,正好砸到了江庚礼的头上,他一下子被砸到头晕,站不稳,抱着霍皎单膝跪下。
兔耳陶瓷杯被摔成两半。
那是江窈买的,她和霍皎用的是同一个款式的杯子。
霍皎捡起地上的杯子碎片,抱在怀里,任碎片划伤自己的手掌,江庚礼缓了一会儿,重新站起来。
“不许走!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