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怀里的女孩颇有种狐假虎威的可爱,想都不用想,她现在肯定瞪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男人的心情听上去很好,“怕怕怕,我可真是怕极了。”
“那就赶快放我走!”
男人张开双臂,没有拦她的意思。
她挪动几步,又回来了。
四周都是暧昧的声音,肯定还有一群猎人在等着她,外面的世界还没有这个男人怀里安全。
男人还没有做什么,她提前按住男人的手,再度警告,“我是江家的,江庚礼你知道吧,别碰我!”
“好好好。”
“那江家小姐肯定很有钱吧,对白马会所感兴趣不?”
男人塞了个东西在她手里。
九分钟很快过去,灯光重新亮起,手里的是白马会所的名片。
抬头,男人失去了踪影。
不远处,江庚礼望着人群里的女孩,她隔着衣服在系内衣,他低头错开目光,耳朵涨得通红。
婚礼在老宅举行,中式婚礼。
江庚礼半路终于来了,没有换上婚礼的衣服,但他穿着日常西装,气质卓然,已经是最耀眼的存在,他刚跨进老宅的门,鞭炮开始劈里啪啦地响。
江老太太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顾盼乐屈辱的表情转为欣喜,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江庚礼。
江庚礼最是守节,绝对不会让新娘独守空房,绝对不会让江家积累的名誉蒙羞。
只要拜堂顺利进行,领证是自然而然的,她就是堂堂正正的江家孙媳。
“江庚礼,你居然真的来了,你要娶她?”
江窈乔装打扮,身姿灵活,直接站到了大厅中央,对着外面寻找的江庚礼大喊。
众人见状,纷纷过去抓她,她躲闪不及,被一脚踹到膝弯,砰的一声重重跪地。
她痛得直飙泪。
江庚礼怒道,“我看谁敢动她!”
他把她拉起来,轻轻撩起她的长裙,发现一整个膝盖都磕紫了。
江窈不动声色地拉开和他的距离。
现在才想着关心她,这么多天都不来找她,一个电话也没有。
昨天,她还差点被骚扰了。
现在装什么装!
宾客都交头接耳,江家家风严肃,居然在婚礼当天出现这样的场面,可有好戏看了。
江窈大喊,“关大门!”
众人无动于衷。
江庚礼,“关大门!”
江老太太,“你们敢关一个试试。”
大门缓缓关上。
大厅里只剩下江家本姓人。
顾盼乐哭得梨花带雨,“窈窈,我到底哪里惹了你,你先是置我于死地,而后又来破坏我的婚礼。”
江窈先是左右开弓,给了她两巴掌,在江老太太的拐杖即将敲到她脑袋上时,她亮出两份检查单。
“这份,是我在医院拍的片。这份,是顾盼乐在医院拍的片。我的头皮有被抓被拉扯的痕迹,但是顾盼乐的没有。”
江家有人从医,一个戴着金属眼镜的年轻人道,“让我看看。”
众人噤声,等着他反复比对,他仔细瞧了几十秒,摘下眼镜,“江……咳,这位小姐说得对,痕迹不是很明显,但的确是有。”
江窈:“那时我即将上岸,是她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拉下水,还死死地摁住我的脑袋,我的头皮上才有她的抓痕。”
众人小声地倒吸口气。
江老太太看着顾盼乐,“盼乐啊,你真的想要窈丫头的命?”
顾盼乐跪走到江老太太脚下,磕了三个响头,“奶奶您知道的,我当年为了救庚礼,差点死在水里。”
她情真意切地转头看江庚礼。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负手而立,高大挺拔,尽显贵气,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站在江窈背后,一直看着江窈。
“我对水留下了阴影,怕水。当时我被推下水,是求生的本能让我四处乱抓,无意抓到窈窈的!而且,那些痕迹有很大的可能是她伪造的,自己往头皮上抓两下,也可能会有痕迹啊!”
江老太太点点头,两张片的确证明不了什么,“窈丫头,盼乐不去告你杀人未遂,没让你蹲大牢,你却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