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
贾母意味深长的看了立于一旁的贾珍一眼。
“珍哥儿!”
“都是一脉的!”
“打碎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我不管你以往同那珀哥儿之间有什么不对的!”
“以后都揭过吧!”
“珀哥儿能立下此功!想来是个心大的!”
“不会和你过不去的!”
当然,也就是贾母不知道二人之间的具体矛盾。
自以为是些许小事,方才这般说。
要是让她知道贾珍竟狠毒到将同族兄弟送到边疆害死,她就不会这么说了。
贾珍心绪慌乱得不行,闻言也只能应了下来。
贾母点了点头,随即便嘱咐着下面管事的将这些许东西送至贾珀家中。
贾珀年幼丧父,其母也在数年前去了。
这也是内监只能将圣旨传给宁府一脉当家人的原因。
看着盘里摆满的黄金和绫罗绸缎。
场中众人眼中纷纷露出了羡色。
那些个黄金也还就罢了!
那些个绫罗绸缎可都是皇家之物!
除了圣赐下,下面的哪个不知死活的敢仿制?
查出来都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这也就导致了这些个绫罗绸缎在一众勋贵之家也是可以相互攀比之物!
能穿这样一身皇家御赐之物裁剪而成的衣袍。
都是能引来旁人艳羡之色的!
如今的荣宁二府虽贵为双公门第。
但近些年后辈中没个成器的,圣眷渐失。
这样的一匹绫罗绸缎在这府中可不多见!
更别说那摆满了数十盘的绫罗绸缎了!
此刻别说是那些正值妙年的几位姑娘了,纵是那往日里淡泊清雅的李纨眼中也不由流露出一缕向往!
自己心心念念的诰命夫人命服便是用这种绸缎裁制而成的吧!
自己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在那珀儿哥那里却是这般寻常!
兰儿如今还小!待其长大之后!高中之后造福一方!
届时便可为自己求取这一身诰命服了吧?
但那时候都是多久之后了?
那时候的自己韶华逝去,穿这一身诰命服又能有什么颜色呢?
念及此处,李纨默默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
此刻的边防军营。
俨然一副庆典模样!
白日战死的己方军马已被将士们早早埋下。
敌方军马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纷纷都被剥皮剃肉烧烤了起来。
如今的陈汉财政吃紧,边防的将士们已经许久没吃肉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