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珩煜没有先去大理寺,而是先进宫了一趟。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御书房里,皇帝坐在上面,听完顾珩煜给自己禀报的事,将手中的奏折摔下去,问到。
顾珩煜低头,回答道:“臣所禀报之事,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请皇上明察。”
皇上看着眼前的顾珩煜,因为心中对他一直有愧疚,放低了声音,对他说:“孙侍郎品级不低,如果此事一经查实,朝堂上怕是要大变,各党派都会为这个位子出手,朕现在实难决断啊。”
顾珩煜没有看皇上,还是低着头,等着皇上把话说完。
“咳咳,珩煜啊,你也该上朝入仕了,犯不着为上辈人的恩怨为难啊。”皇上苦口婆心的说,看着顾珩煜还是不说话,又接着劝说:“只要你答应朕考虑一下入朝的事儿,朕马上下令严查此事。”
“好。”顾珩煜抬头答应道。
皇上以为自己听错了,从位子上走下来,拉着顾珩煜的手臂,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答应朕了?”
顾珩煜把皇上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拉下来,然后对他点点头。
皇上乐的喜笑颜开,马上对顾珩煜说:“朕这就下旨严查此事,就由你来查吧。”
顾珩煜不置可否。
孙府门口,孙侍郎带着府中家眷出来接旨,跪在地上低着头,脸上带着些心虚。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传言礼部侍郎孙茼有违官德,兹事体大,朕心甚寒,特派永安侯府世子顾珩煜查清真相,若确有此事,一经查实,立刻发落,钦此。”
皇帝身旁的心腹太监李公公念完后,用着独属于太监的尖锐的嗓音,说:“孙侍郎,接旨吧。”
孙侍郎跪在地上,眼神变得无光,磕了一个头,说:“臣,接旨。”
李公公传旨的任务完成,看向身后的顾珩煜,恭敬的说:“顾小侯爷,皇上特地交代,如果您有需要,拿着这个随时调令官府的官员。”说着把手中的玉牌给了他,见玉牌如见皇上,可见皇上对顾珩煜的欣赏。
顾珩煜接过,点点头,“劳烦公公还替我向皇上道谢。”
李公公跟了皇上那么久,自然知道皇上对顾珩煜的喜爱欣赏之情,十分愿意替顾珩煜做事,笑眯眯的应下了。
等李公公走后,孙侍郎站起来对着顾珩煜说:“昨晚的人,是你吧。”
顾珩煜看着他,没有反驳。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究竟为什么要逮着这件事情不放?”孙侍郎盯着顾珩煜淡漠的脸说道。
顾珩煜听到后,开口说:“不提你近几年在城中私开赌坊,倒卖田地,单就你作出有悖人伦之事,囚女童,杀无辜,还企图想把此事推到党争身上,引起朝中风波,辜负皇上对你的欣赏,桩桩件件哪件冤了你孙侍郎?”
孙侍郎脸色变的苍白,眼神晦暗不明,对着顾珩煜说:“其他的我都认,但你说我企图把这件事推到党争身上,那你拿出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