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谢忱起来时候离上午念经祈福的时间还有一会儿,推看门看见银环正在收拾下午要带走的行李,她走过去问:“只剩我房间里的东西没有收拾了吗?”
银环听到后点点头,对谢忱说:“小姐屋子里的东西,奴婢今天中午回来整理。”
“没事,我那屋的东西不多,中午那会儿我自己顺手收拾了就行,你中午回来歇着吧。”谢忱看银环今早像是醒的很早的样子,体贴的说。
银环还想再说什么,但看着谢忱不容她拒绝的样子,便点点头,带着感激地说:“谢谢小姐。”
今早的念经祈福是最后一次,谢忱带着银环走到主殿的时候,就看见顾珩煜已经先到了,有了昨日的经验,谢忱也就不觉得特别突兀了。
谢忱走近顾珩煜,和他说了声早便在他身边站着了。
众人陆陆续续到齐,和之前一样的流程,济慈大师到了之后,大家跪坐下来跟着大师诵经念经。
这次念经祈福结束要站起来的时候,为了防止昨日的事重新上演,谢忱已经有了准备,不再像之前那样,而是先放松一会儿,缓缓站起来,动作十分小心。
顾珩煜看着旁边谢忱的样子,俊逸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没有多说什么。
等众人一起走出大殿,谢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与顾珩煜的脚步放慢,看大家的身影渐渐走远,转身向后走到济慈大师面前。
“大师,小女有一事想问。”谢忱对济慈大师行了礼,然后开口说道。
济慈大师看到后,也双手合十对谢忱回礼,点头说道:“女施主请讲。”
谢忱犹豫了一下,看了顾珩煜一眼,顾珩煜朝她点点头。
“大师前些日子可曾在寺院里见过礼部侍郎之女孙思言?”谢忱开口询问,孙思言虽是庶女,但极得礼部侍郎的喜爱,来这里祈福按理说济慈大师也会注意到。
济慈大师听到后,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异,随即开口说:“女施主此话从何说起?孙施主不曾到寺里来过。”
谢忱看济慈大师的表情,以为他应该也是听说了孙思言的死,所以听到她的话有些不理解。
“大师勿怪,小女只是觉得孙小姐的死有些奇怪。”谢忱看济慈大师的样子应当是没注意到孙思言来这里了。
随后谢忱又问了济慈大师一些关于这次法事上的事情,没有再提孙思言这件事。
等回到各自的院子里后,谢忱总觉得哪里奇怪,但下午就要回京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便开始着手收拾自己今天下午回京要带的行李。
她这次来带的行李不多,多是日常要换的衣服发饰,除了要额外带走一些自己抄的经书,其他也好打理。
只是她收拾梳妆台的时候,不小心将自己的耳饰掉在了梳妆台和墙之间的缝隙中,有些难拿。
如果是普通耳饰也就算了,但这个是母亲玉宁公主留给她的,谢忱只能慢慢将梳妆台移开,幸好梳妆台并不大,也不沉,她一个人就能移动,不用麻烦别人。
移开梳妆台后,发现那里掉落的东西也有不少,有她的耳饰,也有别人不小心掉在这里的首饰之类。
她蹲下去,捡起自己的耳饰,用帕子擦拭干净,擦拭的时候眼神余光看见了角落里的一封信,与其他掉落的首饰不同,信这种私密的东西,别说掉落的几率小,就算是不小心掉在这里,应该也要捡回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