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应该是鼻炎犯了。”邸庭砷揉了揉挺鼻,继续不动神色剥橘子,“过几秒就好,不碍事。”
他特意假死,好不容易混进来的身份还是得小心谨慎,稍不留神就前功尽废。
陆廓山被她的脑洞搞得无计可施,不由放软声音,闷声无奈的沉吟道,“先前你欢快跑来跑去那警局空地,早上10:09分趟过一具腐化的女学生尸体,说句不好听的,你那跳芭蕾舞的小白鞋还踩死几条像菜虫子一样蠕动的尸虫,希望你能别太介意我说话老实,我生下来就是那么直,别回去怪我没提醒你。”
“啊啊啊----”原来和颜悦色的女孩子瞪大双眼,惊恐跺着脚,唇色尽退,发出一串尖锐的嘶哑声。
干得漂亮,陆兄弟。
也在吃瓜的叶澜同志发现陆廓山狗操作真的骚断腿。
人家小女孩就是过来道歉的,他倒好,人家给梯子不下,人家再重新搭座桥也不过,不过就不过吧,二说不说把人家的桥给拆了,把人家俏生生的女孩子好心意碎得稀巴烂。
一旁的林彦俊久违笑了笑,这陆队才是他认识的陆队,哪里是那种招花惹草的渣男呢。
徐海涛愕然,一脸惭愧,原来赶人还可以这么操作,陆队这是打着吓死不赔命打算搞人心态。
戏都看完了,他觉得他应该出手了。
忙打开微信第三方,打了特贵快车把邸梓萌送上了车。
陆廓山办公室内,大伙心照不宣没提先前的小插曲,开始讨论早上的命案。
陆廓山的办公室大概40平方左右,不小不大。里面所有东西都摆放整齐,所有东西都摆在它该放的位置,一丝不苟的就很陆廓山。
叶澜从门那瞬间扫了眼周遭,之前进来过几次,都是谈点要事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一秒都不想多待,现在认真一看,桌椅跟内饰风格呈现简洁中有几分端重,主格调是严谨风。
搞得性子散漫惯了的叶澜浑身不自在,随便着往一桌角坐下,没坐椅子。
林彦俊愁着脸,拖出一张椅子坐上说道,“包裹尸体的除了黑色的遮阳网,脚腕处勒着一圈打结的蔓藤,也没留下什么有用线索。”
“难不成这凶手还真会隐身?”
“他会隐身,我还会飞天遁地。”徐海涛接他话,继续分析,“遮阳板这些都是常见的农作品,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我们就算是走访多家店铺查询,也是得不到任何突破,跑一趟也是无用功。”
叶澜背抵着墙,小腿微屈,适当提醒,“遮阳网是常见,但别忘了我们的死者是一名学生。学生平常要上课,怎么就无缘无故出现在飘在别人的游泳池里?”
“还真奇怪,要不是沈严冬亲自派人把人给打捞起送来警局,我倒怀疑是他自己自导自演一场戏。”徐海涛咕哝。
“你说话能不能经大脑。”林彦俊嘲讽他,“人家家财万贯,随便是摆摆手派人私下暗暗给解决掉,哪里会大动干戈把人跟你送过来,这明摆着是自投罗网好吗?”
沈严东可精明的人。要真是下了毒手,大抵是那种杀人不动声色那款。
“不是沈严东。”叶澜很赞同林彦俊的嘲讽,“沈严东看似温和慈祥,实则是一只老狐狸,从他对管家的为数不多的说话,他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丢人现眼,更不会自掘坟墓脏了家门。”
“一山难容二虎。20出头就下海经商,30出头就成了沿岸城市家喻户晓的商业巨匠,他不会允许私人领地被人随意践踏,现在不过退出了商界多年,但手腕还在。
比如说,吃斋念佛的人不一定不吃肉,明着不吃,暗地里你又管不着,你得先明白这个道理。”